总之韩悯应该哭一哭,结果韩悯笑着对爷爷和娘亲道:“没事儿,我明天就回来了。”

好像就是出门旅游。

被他这么一说,爷爷和娘亲反倒不再留他,还催他快走,不要误了时辰。

于是韩悯走到傅询那边,翻身上马,朝他抛了个眼神,队伍就慢慢地行进起来。

韩悯好像有些紧张,他一紧张,就忍不住碎碎念。

“今天怎么把这匹马给我骑?你别乱吹口哨。”

“你穿红衣裳还挺好看的,从前没看过。”

“快到了吗?”

傅询握住他的手。

围观的百姓有点多,韩悯不大好意思,扭头看向其他地方。

他忽然看见人群里有个人拿着铜锣——

是那个松烟墨客的忠心读者,每回松烟墨客的话本子换人,他都要敲锣。

后来他好像就喜欢《起居郎》了。

这时韩悯与他对上目光,他摸了摸心口,歪歪地倒下去。

韩悯刚想说话,边上的人就已经把他扶起来了。

他口里还念念有词:“真的真的,都是真的。”

皇族办礼,不比寻常人家。

入宫之后,要在明堂殿祭祀。

傅询没有带他去供奉先皇的偏殿,只去了德宗皇帝与先太子的宫殿。

一套仪式走下来,也已经是傍晚了。

福宁殿里烛光摇曳,喝过合卺酒,韩悯坐在桌前,慢条斯理地吃东西。

正午时,傅询才给他塞了点心,他现在也不是特别饿。

他放下玉筷,看向傅询:“陛下不吃一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