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歌看着他,“你有办法?”
申夜深吸口气,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我可以向局里申请,死刑犯由我处置。”
他的底线不允许牺牲无辜的生命,秦歌也不会愿意,但按照局里规定给秦歌打下那针永久性抑制剂,申夜又舍不得。
两权之下,这是唯一的办法了。
“局里?”秦歌一下没听明白,问了一句。
申夜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犯了卧底的大忌,自扒身份了。
不过,他还是愿意相信秦歌。
于是申夜一股脑的把自己一个月前来秦家做卧底,到昨天局长找他的事情都说了。
秦歌撑着下巴看着申夜,心里柔软的像是塞了团棉花。
等申夜说完,秦歌才道:“我愿意用抑制剂。”
申夜一怔,“你…”
秦歌弯起眼睛,“秦家如果真的倒了,你养不养我?”
申夜笑了,点点头,“养的,我养你。”
“那不就行了,不过,”秦歌话音一转,“不是现在。”
“申夜,”秦歌正了神色,“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信我是不是?”
“嗯,”申夜认真回道,“只要是你说的,我就都信。”
秦歌握住了申夜的手,“我知道是谁,是谁害了你的爸妈。”
申夜的手骤然变凉,止不住的颤抖。
“你师傅,”秦歌说,“是不是姓冇?”
申夜没出声,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秦歌。
“我梦到了,”秦歌搓了搓申夜的手背,“从头到尾我都看到了,我能确定是真的。”
申夜依然没说话,脑子里乱的像锅粥,有很多曾经被自己忽略的画面争先恐后的往外涌。
比如每次他说起他爸妈时候,他师傅都会有些躲闪的目光。
申夜过去一直以为,是那老头愧疚自己去晚了,没有救下他的爸妈。
再比如,他师傅数十年如一日的告诉他秦家就是凶手,但却从来拿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证据。
因为根本就是场嫁祸阿!哪儿他妈来的证据?
“申夜。”秦歌见申夜一直不说话,叫了他一声。
“我没事儿,”申夜回过神,苦笑一声 “我就是想起了一些事情,我就是,我就是有点儿不知道为什么是这样。”
秦歌探头出去,用力吻上申夜的嘴唇,直到感觉到握着的那双手重新恢复了温度,才放开他,简单和申夜讲了仙鹤之前说过的原因。
这些话今天换任何一个人和他讲,申夜都不会相信。
那是他的师傅,把他从深渊里拉出来的师傅,养了他十年的师傅。
在别人面前,他一定会像维护秦歌一样维护他的师傅。
但偏偏,说这些话的人是秦歌。
不是秦家主,是秦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