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扯淡呢,没有的事。”

“——陇西郡十万精兵日后还等着由你统领——”

她想,“烫手山芋,说得好像是个金疙瘩似的。什么时候能丢出去还给我哥就好了。”

“——断袖龙阳怪癖之道碰不得——”

她想,“呸,你才怪癖,我正常的很。京城里有毛病的人到处都是,再也找不出几个比我更正常的了……”

司云靖耐着性子劝说了一通,只见池萦之捧着茶杯神色恍惚,不知神游到了哪里去。

他耐心渐失,停了劝说言语,冷眼看着。

过了不到半柱香时分,池萦之猛地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殿下说完了?”

司云靖冷笑一声,“说完了。早说完了。”

“啊,说完了。那就好。”池萦之敷衍地喝了口热茶,赞道,“好茶好茶。”把茶杯还给东宫随侍,站起身试探着问,“今日既然无事了……容臣告退?”

“站住。”司云靖收了刻意温煦和缓的语气,恢复了原先的漠然神色,“把孤说的最后一句话复述一遍。你就可以走了。”

池萦之:“……”

原以为今天的收尾节目是是一节道德教育课,没想到上课完了还要考试……

妈的。

她连一句分辩的话也懒得讲了,张口直说,“臣记性不好,听完就忘了。”

司云靖本来已经平息下去的火气一下子又上来了。

“听完就忘了?”他嘲道,“是根本没听吧?”

太子爷的刻薄性子上来了,开始跟她一件件的算旧账。

“小小年纪,从哪里学来的众多怪癖?”

他背着手绕着池萦之转了一圈,冷冷道,“今天怎么没戴铃铛过来?是改了呢,还是忘家里了?喜欢听铃铛响的怪癖跟谁学的?”

池萦之闭着嘴,默默地想,被你逼的……你个变态……

想起了铃铛,就忍不住想起了红绳。

她若有所悟,卷起大袍袖口,盯着手腕处想,原来如此。

今天是用了麻绳,如果用了红绳,那不就是跟梦里一样了嘛。

她倒吸一口气,原来这货在床上的怪癖好在现实里已经能看出端倪了。

她抚着手腕,忍不住又瞄了眼面前正在背着手训斥她的太子爷。

你个大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