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从领了红本本起,严彪就没想过离婚,就算后面伍珍珍查出不易怀孕,他也没想过要离婚。
他认定的女人,那就是一辈子。
伍珍珍见严彪又说气话,她张开手抱住严彪,其实一直一来严彪都没说一定要生孩子,是她觉得不生孩子对不起严彪,“对不起,是我不好。”
“不不,是我不好,我不凶了。”严彪听媳妇哭了,心里跟着一阵一阵地抽着疼,“钱没了就没了,咱回家好好过日子。”
“嗯。”伍珍珍本就不是真的闹脾气,听严彪说回家,她便拿头点了点严彪的胸膛。
“对了,咱家没那么多钱保释,是爸妈给你的吗?”严彪自己的爸妈在他十几岁时就死了,所以他说的爸妈都是指伍珍珍的爸妈。
伍珍珍她不想说在娘家没借到钱的事,她叹气说,“是徐珊借的,小姑娘心好得很,因为我给她一点红枣和糖糕,就觉得我们是好人。”
“徐珊?”严彪被惊到了,他知道徐珊有点点钱,但没想到一下能拿出十块钱。
想到之前在巷子里,徐珊可怜兮兮说没钱,那时他是真信了。
伍珍珍嗯了一声,“她也是个可怜人。”她说了徐珊家的事。
严彪听完后,心里很不是滋味。
“明天我就去做粗工,一定尽快还钱。”严彪说着牵起伍珍珍的手,“这以后,谁敢欺负他们姐弟,我定不会放过。”
“我也是这么想。”伍珍珍牵着老公的大手,很暖,让她很有安全感。
一高一低两道身影,紧紧依偎在月色下,让人看着就暖暖的。
等他们到家后,已经是夜里八点了。
严彪为了避免本村的闲言闲语,和方便在大队村做打手,便租了一个平房,隔壁就是房东家。
伍珍珍借着月色掏钥匙开门。
“咔嚓”
锁开了,房东家的门也开了。
房东是个老爷子,姓徐,瘦瘦的,有点驼背,家里的儿子去当兵了,女儿也嫁人了,平时只有他一个人在家。
“是严彪和珍珍吗?”徐老头年纪大了眼睛看不清,眯着眼睛看着像严彪夫妻,又不能确认。
“是我,徐大爷。”严彪应了一声。
他有些紧张地朝房东走了过去,因为经过昨儿的事,怕房东要赶人。
等严彪走近后,徐老头才看清他,见人还好好的,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你还全乎回来。既然回来了,以后可要和媳妇好好过日子,别再干以前的活了。知道你们艰难,这个月的房租就别给了,我有我儿子当兵的工资,不差你们这点钱。对了,你们跟我进来一趟,下午珍珍爸爸来了一趟,因为你们家门关着,他就把东西放在我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