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广泉不解地看着他叔叔的背影,“姐姐,你不是说我们家和村长家最好吗,你这次怎么找叔叔了?”
“这个等你长大就知道了。”徐珊习惯性地摸下李广泉的头,比起最开始的时候,他头发硬了一点,手感不如之前好了,她就改成捏捏李广泉的脸。
李广泉听到又是这句长大就知道,不开心地两手环抱在胸前,小腿一勾,翘起了二郎腿。
大人说这句话就算了,怎么姐姐也这样说?
他好气,明明姐姐也是小孩。
想到这里,李广泉又放下脚,他觉得有必要去找二狗问问。
徐珊看李广泉跑了出去,倒也没理,她看到伍珍珍在兔笼边上忙活,听到了小兔子叫的声音,走了过去,“是母兔又生了吗?”
“是啊,这次有七头。”伍珍珍忙着把小兔子放进棉花里,她还抓了一头给徐珊看,“你瞧,它多肥啊。”
徐珊最怕兔子刚出生时了,没有长毛的时候就像小老鼠,忙跑开。
伍珍珍看得哈哈笑,“我可算是找到一个你怕的了。也是奇怪,上回蜈蚣跑咱们酒里,你一点都不怕,怎么却怕一头小兔子?”
“蜈蚣那是硬的,而且死掉了,这兔子软趴趴,我看不得。”徐珊说要就往外跑。
可刚到门口,她就看到孟雪珍带着两个男人来了,一个是她丈夫,还一个估计是她兄弟。
一看他们这架势,徐珊就知道没好事。
她立马回头喊了一声彪哥。
“怎么了?”严彪从后院跑了出来,看到大舅子来了,忙去兔笼喊媳妇。
伍珍珍从兔笼里出来,看到大哥大嫂,还有大嫂的大哥,她心里咯噔下,但想到徐珊的话,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走上前,“大哥,你怎么来了?”
“哟,瞧你这话说的,没事就不能来了吗?”孟雪珍阴阳怪气地哼了一声,径直走到院子里,自己拿了把椅子坐下,“我就来问问你,你的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给娘家送吃的,竟然还下药,你是不是想我们全家早点死?”
听到这话,徐珊怕伍珍珍一时反应不过来,先开口问她,“伍姐,你不是说不给娘家送吃的了吗?”
严彪揽住媳妇,他想到徐珊之前的提醒,和孟雪珍说,“大嫂,我们已经一个月没给家里送吃的了,你什么意思?”
“怎么就没送了?当我是瞎子吗,每次都是偷偷的,真当我是做贼的?”孟雪珍说这话时,半点没想到她真的就是做贼的,还理直气壮地拉了下她丈夫,“伍有福你说说,你妹妹送还是没送?”
伍有福被老婆一拽,踉跄下差点没摔倒在地,他颤巍巍地抬头看了眼妹妹,耳朵立马被老婆给揪了起来。
“我问你话呢,伍有福?”
伍有福由着老婆揪,头低低地看着地面,一句话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