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手里拿着一方锦帕和一个荷包,扯出一抹笑:“初之,你来看看,这是我跟厨娘新学会的双面绣。”
徐初之走过去一看,锦帕上绣的是牡丹,荷包上是鸳鸯戏水,他摸了摸那对鸳鸯:“真漂亮。”
而后他抬起头:“娘,你的绣工更好了。”
徐母只说道:“我早上的时候去绣坊问过了,掌柜的说,像是这样的绣品,绣坊收的话,锦帕一方是四十文,荷包一个一百文。”
价格是徐母之前做的那些普通绣品的三倍多,不过需要耗费的精力也就更多就是了。
“这样算下来,娘以后每个月都能挣上四两银子了。”
徐初之听了,当即说道:“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今科乡试,儿子应该是能考上举人的,如果我要继续考会试的话,朝廷会发给路费的,所以娘,您以后不用再那么辛苦了。”
徐母却说道:“这怎么行,你忘了,我们还欠齐大人一百多两银子没还呢。”
徐初之愣了愣,心里突然有些不安。
徐母继续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你爹……徐阳德抓住了,还有他的老相好柳月。”
“齐大人已经派人把徐阳德送去矿场了,他们还从柳月家里搜出来了五十多两银子。”
那些钱都是柳月背着徐阳德攒下来的,柳月的钱是徐阳德给的,而徐阳德的钱则都是从徐母和徐初之手里抢的。
事实上,如果不是因为徐阳德,徐母和徐初之本该生活得很好。
因为徐母虽然身体不好,经常吃药,但是她会做绣品,一个月二两银子,绰绰有余。
徐初之就更不用说了,他是廪生,也就是由官家给以膳食的生员,月给廪米六斗,年发廪饩银六两,而且他在州学入读,吃住都是免费的,更不用说他作为廪生,有给考童试的考生作保的资格,只这一项,一年挣个三四十两银子不成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