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棠及时将人扶住,在外人看起来,就像是唐小棠将人搂住,谢瑾白靠在他的肩头。
唐小棠目光落在面无表情地站在谢瑾白身后的逢笙,压低了音量但仍旧带着些着急地问道,“你,你打晕他做什么?!”
逢笙从昏迷的谢瑾白手中,将唐小棠的风帽丢给了他,皱了皱眉,“是了,我打晕他做什么?我方才就应该一刀子结果了他。”
一了百了。
在外头,逢笙一贯极为谨慎,哪怕是一贯以“逢笙”自称的这个口头禅都未再提及。
唐小棠:“……”
一只手揽在谢瑾白的腰间,唐小棠默然地重新拿了风帽戴上。
人肯定不能就这么仍在这里,逢笙主动建议替唐小棠将人给送回去。
唐小棠哪里放心,要是单单由逢笙一人送小玉哥哥回去,待小玉哥哥被送回太傅府,是不是全胳膊全腿的都不好说。
唐小棠最终还是让易过容的逢笙去叫了一辆马车。
动作轻柔地将谢瑾白扶上马车,唐小棠在马车坐下,扶着谢瑾白的脑袋枕在他的大腿上,在被逢笙袭击过的后颈处轻轻揉了揉。
逢笙的力道定然不轻,要是不将淤血给揉散,小玉哥哥明天起来定然该脖子疼了。
车厢里头挂着壁灯,灯火摇曳。
唐小棠替谢瑾白揉开脖颈后处的淤血,不经意间,瞥见了他后肩衣襟敞开处似乎有块疤痕
唐小棠用手将衣襟拉开了一些。
唐小棠呼吸瞬间一滞——
仅仅只是他能够看见的地方,便有多处伤痕!
唐小棠眼圈彤红。
这些年,这人到底是怎么过来的?
唐小棠指尖颤抖着,轻抚上谢瑾白肩后的伤痕。
“笃笃——”
烦躁的敲车厢的声音,是逢笙。
唐小棠弯腰,轻轻地,吻上谢瑾白肩后的那道箭伤。
他将人小心地放好,掀开帘子,“大叔,我这位朋友喝多了,劳烦您务必将人给平安送回太傅府。”
元宵夜,有钱人家都会举办元宵宴,还有些会去酒楼庆祝。
车夫一晚上接送了不少喝得醉醺醺的权贵,对于唐小棠言谢瑾白自是喝多了这件事半点没起疑。
听闻马车里头的这位是太傅府的公子,更加不敢怠慢了,他当即爽快应下道,“公子您放心。小的啊!定然将这位公子啊平安地给送回府。”
“多谢。”
唐小棠递给车夫一锭足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