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畏之看着他泛青的脸还是有些担忧,“真不碍事?要不今天你别 跟着了,我自己去吧。”

“那可不成,少爷,放心吧,阿青真的没事。”

汪畏之看了一眼坚持的阿青,“那好吧。”。转身时,羞 愧的用手摸了摸鼻子,心中掂量着自己是不是对阿青太苛刻了,毕竟这里是京城,阿青也只是尽了自己的职责。

看来晚上让人守着睡觉 这事,应该是避不开了,叹了口气,带着阿青往前厅去了。

给魏侯爷魏夫人请过安后,又一起吃了早点,要说起来这京城的吃食可比青 山镇的出彩许多,明明都是同样的食材,怎么换个名字,点个地点,味道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就连那栗子酥,汪畏之今早都忍不住吃 了好几块,要不是魏夫人制止,他觉得他还能吃。

用完早膳,魏夫人把人送到门口,魏府外正停了辆紫檀香木马车,汪畏之再一次感叹 ,京城果然是京城,就连拉车的马同他以前家中那匹都不可相提并论,皮毛油光水滑,通体黝黑,只余四个蹄子留有一撮白色,看上去十分 威猛,

魏夫人其实是不愿意汪畏之去的,原本她打心底里瞧不上那汪家,只是一来这汪家人好歹也是将汪畏之养大的人,多多少少有些 情份是正常的,二来是因为魏侯爷都同意了,她也不好再说什么,她原本想给些钱将人打发走了事,谁知这汪家人竟然就在京城近郊落了根 。

她只得拉着汪畏之的手道:“之儿,路上别耽搁太久,早些回来。”

汪畏之点头,“儿子知道,母亲。”

魏夫人又拉着阿青 叮嘱一番,生怕汪畏之同多年前一样,又会突然不见。

见她如此担心,汪畏之心中也忍不住柔软起来,宽慰道:“母亲不必焦虑,儿子 一定会快些回来的。”

说罢,魏夫人这才放心,看着马车拉着人走远后,这才回了府中。

马车一路拉着人摇摇晃晃往近郊使去,阿 青昨夜没休息好,这会儿倒是有些打瞌睡,等马车行了一段距离后,汪畏之突然反应过来,哎哟一声问道:“阿青,昨日让你备好的糕点吃 食带上了吗?”

阿青似乎还不在状态,反应半晌后一拍脑门,跟着哎呀一声,“少爷,我给忘了。”

实在是昨夜回来,汪畏之关门 这事让他太糟心了,加之后来又吹了一夜冷风,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就把这事忘到脑后了。

汪畏之不忍心责怪他,毕竟他才是那个始作 俑者,“算了吧,反正时间还早些,现在去买也来的急。”

只是南城的栗子酥,东城的醉香鸭和飘香居的烧鸡,他们只能选一样了。

阿青去给拉车的马夫说了一声,马儿拉着他们一拐,往东边去了。

青山镇不比京城,在那个小县城里想吃什么,差人腿着去,回来时 也是热乎乎的,而这里,就算离的最近的醉香鸭,坐着马车也得走一盏茶的时间。

马车又开始颠颠荡荡的,阿青逐渐昏昏欲睡起来,汪 畏之没有出声打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