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侍卫要将汪畏之拖 出去时, 温珅突然开口,“等等。”

他此话一出,众人皆转头看过来。

没了温帝在场, 二皇子温珅行事越发无度, 他态度嚣张的往 椅背后一靠, “这事还未说完,怎就把人拖走了?”

对于今日之事, 太子心中已是颇不赞同, 闻言皱眉道:“你还要做什么?”

侍 卫们面面相觑,但还是放开了殿中的汪畏之,温珅斟了杯酒, 小酌一口,似有似无的瞟了太子一眼,“李家的事是了结了,可他魏家的呢? ”

汪畏之心中一个咯噔,隐约觉得接下来温珅的话一定和他身份有关。

果不其然,温珅道:“这李夫人说,李家独子是发现了他身 份有异,才惨遭横祸,即汪畏之以承认,那是不是说明他的身份果真有异?”

话落,温珅视线锐利的看向殿下的汪畏之,被这刺人的视 线看着,汪畏之只觉心中发凉,他身份的流言已传有数日,今日在这关头才被温珅问起来,只怕这位二皇子已然心中有数,否则不会在当着 众世家的面如此羞辱魏家,况且魏家还刚为温帝挽回皇家颜面,怕就怕他手中以掌握有证据。

想到这里,汪畏之只感觉冷汗直冒,手心 不自觉抓紧几分,他微偏头看了看一侧站着的温宪,后者也正定定的看着他,温宪额角处的伤口已被清理过,发丝因沾了酒水还有些湿润, 明明是个落魄到不能给他任何庇护的皇子。

汪畏之不知为何,看着他心中却勉强镇定了不少。

他对着高坐一拜,“畏之不明白二皇 子此话从何说起,也不知道那流言从何而来,但畏之确确实实是魏家儿郎,不管他人如何说,只这一点是不会变的。”

这次庆功宴一过 ,温宪便会帮他寻回真正的魏家独子,他可以摆脱身份将功折过,只要挺过这一次,汪畏之相信,他会求的魏家原谅。

温珅闻言勾唇一 笑,那笑容中满是戾气,“哦?我听说魏家独子身上可有个乳白色月牙胎记,不知道你有没有?”

闻言,汪畏之面色有些苍白,温珅果 然是有备而来,魏侯爷也与魏夫人面面相觑,魏家独子身上的胎记,他们从未与旁人说过,就连府中仆人也知之甚少,这二皇子是如何知晓 ?

见他不说话,温珅一口将酒饮尽,志在意得的道:“小侯爷不说话算是怎么回事?莫不是当真有什么隐情?若真是这样,不若借此机 会说清楚。”

他唇瓣微颤了颤,众人都在等着汪畏之的答案,良久汪畏之道:“不知二皇子如何得知,但畏之身上确实有一个月牙胎记 。”

魏夫人附和道:“之儿回到魏家也有不少时日,都说血浓于水,母子连心,我可以很肯定他就是我的儿子,那些谣言不过是空穴来 风。”

温珅依然老神在在,不紧不慢的道:“哦?魏夫人就这么笃定?如若汪畏之的身份有误,岂不是很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