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温宪微愣 ,他心中如何想的?他只是想把汪畏之握在掌心中,想要他同之前一样对他。
温宪一言不发也不知在想什么,倒是沈雁飞一双好看的眼 睛在病床上的汪畏之和温宪之间来回交替,神色中隐隐有一丝担忧。
“既无大碍便是好事,我先送苗大夫出府。”
也不知温宪有没 有听见,沈雁飞自顾自带着苗大夫出了门,只留他还独自坐在桌前思索。
沈雁飞将人送走后很快又走了回来,这里没有外人,两人也省 去了颇多礼节。
“你打算如何安置他?”,沈雁飞看着病床上面色惨白的汪畏之,试探着问:“将他留在府中吗?”
他对汪畏之并 非有什么成见,只是如果这个人影响到温宪,影响到他们的计划,哪就另当别论了。
“我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即把人救了回来,那就 让他还清了再离开。”,温宪似是思索的累了,修长的指尖按压着眉心。
许是刚才这段时间他已经想清楚了,即然他想要把汪畏之握在 掌心里,那就先将他留下,等哪日他厌了烦了,再将人送走便是。
沈雁飞沉默,目光落到床上的汪畏之身上,后背的伤口已经处理过, 白色的纱布正安静的裹在他身上。
“你知道他对我们已经没用,又要如何还清?我记得你不是这样的人,不会留废物在身边。”
沈 雁飞说话实事求是,汪畏之如今即以无魏家独子身份,又是待罪之身,在这京城更是无依无靠,能给他们什么帮助?
温宪按压着眉心的 动作微顿,他睁开眼转向沈雁飞,眼中有一缕精光乍现,“我记得你也不是个喜欢多问的人,雁飞,你这是在吃醋吗?”
他说着站起来 靠近沈雁飞,高大的身躯看上去压迫感十足,那张俊美的脸带着一丝复杂的渴望。
沈雁飞眉头微蹙,似乎十分反感温宪的靠近,可又不 知迫于什么原因,强迫自己站在原地。
温宪看着他勉强的样子,目光不由冷了下来,他主动后退一步,“你知道我不会强迫你,你又何 必做出这种姿态。”
沈雁飞沉默不语,温宪似乎觉得有些烦躁,“你明知道你不必这样我也会帮你。”
沉默良久的沈雁飞终于开口 ,“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沈府的小少爷,除了我自己我什么也没有。”
温宪冷冷看着他,这句话本该分外伤人,可不知为何,他心却没 有面对汪畏之时那种烦闷感。
除了一点点愤怒外在没有别的更多的情绪,似乎就连那点愤怒也只是出自于沈雁飞对他的不信任。
两 人都未说话,沈雁飞性子傲,虽然沈府败落,他成了仅存的一位沈家后人,但那股与身俱来的傲气似乎伴随着成长融入他的骨子里。
温 宪看着他挺的笔直的脊梁,和双瞳的不安,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你放心吧,谁也不会改变我的想法。”,他视线转向昏睡的汪畏之, “即便是如今看起来没用的人,我也会想办法让他变得有用起来,没有人可以阻挡我们,谁都不行,我会帮你实现你的愿望。”
“好。 ”
沈雁飞不知何时已经离开,温宪走近床边,伸手捏着汪畏之的脸转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