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的那么狠,他竟然都忘了,武力斗不过,他还可以用脑子的。
但凡在他身上作恶的,他总要一一报复回来。
————————————————————————————————————————
说是还剩一天就期末考试,其实也很快,好像一眨眼的功夫,一天就那么过去了。
这天陈家的早饭是油条鸡蛋,还有白粥咸菜。陈长宁起了个大早,用油条和鸡蛋摆了两份儿“100”,还邀功似的捧给裴醒看,“吃了就能考一百,百试百灵。”
裴醒轻笑一声,“那要是考不到呢?”
陈长宁含笑的眉眼一下子耷拉下来,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你说说你,这还没考呢,就说这丧气话,呸呸呸——”
裴醒愣了一下,不明白她最后那句,陈长宁就把盘子推给他,又顺带解释道:“人家说,不好的话说出口,要是被老天爷听见,不定就会成真,只要再说个‘呸呸呸’,老天爷就不会当真了。”
真幼稚。裴醒心里这样想着,顶着陈长宁略带希冀的眼神,还是无可奈何地开了口,“好——,呸呸呸。”
陈长宁满意了,嘿嘿笑了笑,又递给裴醒一双筷子,俩孩子就坐下吃饭。
裴醒上的是五年级,考试内容对他来说简单的不值一提。头一场考语文,裴醒很快写完了自己的卷子。他回过头一次,看到段屿百无聊赖地趴在桌子上,显然是什么也不会,草稿纸撕的乱七八糟揉成球扔到地上,这会儿又在玩儿转笔。
他又转头看周围,有四五个认识的,大多是跟着段屿,曾参与过欺凌他的男生。各班的考号打乱了排的,多巧,他正好和他们一个考场。
裴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小纸片,压在自己的考卷下面,全程气定神闲,谁都没有发现他的丝毫异样和小动作。
考试还剩半个小时的时候,考场有过几次明显的小骚动,监考老师个个都是老油条,怎么会不知道这是个别学生坐不住了,随即两人都站起来,厉声警告后,开始徘徊在考场各处。
就是这时候,裴醒的余光,看到后侧方,往他前面右侧座位上的男生那儿扔了一张纸条。
裴醒没有侧目,余光里那条抛物线躲过了所有人的耳目,裴醒一手把自己的考卷掀起一个角儿,眼睛死死地盯着接到段屿纸条的男生。
扔纸条当然不可能次次都准,终于在第三个回合的时候,那个纸条中道掉落,掉在裴醒脚边不远处。
段屿像被击到脊背的鱼,猛的从桌上弹起来,挺直了腰。
裴醒回头看过去的时候,对方还一脸蔑视,表情都在诉说着“威胁”二字,好像无时无刻不在警告他,要是敢坏了他段屿的事,他就会弄死裴醒。
——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裴醒心里想着这句话,弯腰捡起那张纸条的动作特别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