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出来的,”孟炎嫌恶地看他一眼,“话这么多。”

那男人笑而不语,孟炎真觉得他怪,但转念一想,自己也是个神经病,打头一次见人就跟人剪头发,被人牵著鼻子走,真他妈邪乎。

“喝点水。”他正东想西想,眼边有了瓶打开了盖的水。

孟炎转脸瞪他,再也忍不住问他,“你这是医院刚放出来吧?”

那人哈哈笑了两声,把水瓶放到他手边,声音还是温和得很,还带着一种让孟炎觉得暴躁的安抚,“喝两口,很快就到了。”

“老子……”他本来想说老子不渴,但这时这男人带笑的眼睛就放在他身上,孟炎这话到嘴边就说不出口了,只好皱了皱鼻子,厌恶地接过那瓶水喝了两口。

水很柔,入口即化在了口腔里,跟他平常喝的水不同,没几口就让他一下就把那一小瓶喝完了,孟炎喝完干咳了一声,板着脸问那男人,“这不是毒药吧?”

“是水。”身边的人笑。

“你多大了?”孟炎突然问他。

“30。”

“哦,”孟炎不诚恳地说了句,“看着不像,你挺年轻的,长得像我哥。”

奉承过人家,见人家嘴角弧度愉悦得真像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人,他又开了口,“这水还有没?”

“有。”

“再给我两瓶。”带回去给那婆娘尝个鲜。

“好。”

不一会儿水就到了他的面前,孟炎从裤兜里掏钱,“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