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下午不接你了。”男人说著话,隐约含著叹气声。
孟炎觉得奇怪,撇头半看了他一眼。
这人怎麽这麽怪,好像喜欢他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这样子真的不是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吗?
没有公车到开远路,就只有到他家永胜路那边的,那人给他的那个手机里有著详细去开远路的方法。像知道他不耐烦啰嗦一样,那人说让他坐公车直接到永胜路最後那条街,然後步行到街头的那个转角处,他来接他。
这还不是接?孟炎不屑,但也没有多大反感,因为永胜路最後那条街其实没住什麽人了,离开远那边又有点距离,所以来往的人不多,他站那也看不到几个人。
孟炎放学後没用那人给的手机,找了个公共电话打电话给他妈,说他要去补习班做功课。
“补习班,哪个时候报的?”孟妈奇怪。
“一个星期前,这两日才上。”孟炎冷冰冰的,就算说谎也说得高高在上。
“那钱呢,你没跟妈要啊。”孟妈在这头纠著办公室电话的电话线条,心里难受得很。
儿子上补习班都不跟她要钱了,他到底是有多讨厌她。
“手里还有,用完了,这两天你给我。”孟炎皱了眉,尽量让自己口气稍微好点。
他不是讨厌她,他就是不耐烦。
“那是多少?”孟妈破啼为笑。
“不到1千,你给1千。”孟炎多要了点。
“好,好,好。”孟妈连应了三个好,还没笑出声,儿子那边说了句“挂了”,就传来了一连串的嘟嘟声,孟妈不知道怎么的想哭,拉开抽屉看了老公儿子和她的合照,哭了一会,拿纸巾把脸擦干净了,才打起精神继续处理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