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吵完,袁宽领著不堪大用的助理找到孟炎的时候,脱了上衣的孟炎挽著裤脚,跟著工人唱著“嘿嘿嘿”的抬担声,抬起了一块石头往岸边走。

见多识广的袁宽这次也有点反应不过来,完全不知道这事情是怎麽发展的,有点紧张地不停扶脸上的眼镜架……

“何工,你过来一下,我在你50度角的方向。”袁宽给何彬打完电话,还是没法回应过来。

在何工没来之前,他又摁了手机,先接通赫秘,然後等手机那头那位爷接起他的电话,袁宽无声地吸了口气,再说,“董事长,是这样的……”

等他把他们怎麽没看住孟炎,然後他回头找人找到孟炎的时候,孟炎在干什麽的事全说了出来,然後不自觉地屏息等著电话那头人的回应。

那头没出声,但给了最大的回应──在快到十秒的时候,“嗡”地一下,电话就断了。

袁宽举著放在手机放在耳边,背後一阵发凉。

这边,孟炎抬完石头,接了工友的烟,搭著工友的肩,听工友问他,“穿这麽好也要打工?家里挺有钱的吗?”

孟炎点头,他家里确实不穷,哪怕他那个特别会挣钱的爸被人害死了。

他像个老烟鬼一样熟练地吸了口烟,说,“钱都是别人给的,自己挣的才花得痛快。”

工友见像儿子一样年纪的少年说的话,想起自己家那只管伸手要钱的孩子,情不自禁地点头,“要是都像你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