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吵闹了一阵气了,周围已经因为他聚拢了不少人,正围在一边指指点点,却没人敢上前。

有仗义的街坊想要出头,却在刚迈出去一步时被同伴察觉,赶紧将他拉回来,皱着眉“哎呀”了一声,“你这是干嘛呢?”

“帮忙啊。人孙姐人一直不错,现在被人找上门欺负了,总要帮忙说两句吧?”街坊回答得理所当然。

语落后又要往前迈,但又被同伴拉了回来,“哎呀你不要去了,就你这老胳膊老腿的,万一被那个人给推倒了,一把老骨头估计都能给你推散了!”

街坊听了气得甩开同伴的手,瞪着他说,“那难道就眼看着街坊邻居被欺负不说话啊?!”

“你这个老头怎么脾气这么暴?怪不得下棋老爱掀棋盘。”同伴也有些生气,但多年棋友,交情也不一般,抱怨完了又说,“我刚才已经叫小豆子赶紧去找他姑和姑父回来了!你就别着急上火了!”

“哼。这还差不多。”街坊嘟嘟囔囔像个老小孩儿似的,又看了同伴一眼后补充,“还有啊,掀棋盘的明明是你。”

“是我是我,是我行了吧。”同伴翻着白眼自己把锅往自己头上扣。

见棋友终于消停了这才在心里暗自哼哼。

等着吧,等会儿下棋看谁掀桌。

至于章五,还在那儿恶狠狠的拍门。

他敷在鼻梁上的纱布看上去脏兮兮的不说,还隐约带了些血。似乎一出医院就没再还过一样。又黑又脏,一点都不干净。

不仅是纱布,其实他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要是仔细看的话,便会发现章五裤腿、后背衣服上,还带着好几个鞋印。

这模样看上去,就像是被人踹倒在地上,满地打滚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