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逢垂在身侧手臂紧绷着,却是一言不发。

虞蒸蒸冷笑一声:“棺材不怕淋,但山水怕。”

说罢,她拉住山水手,直接冲出了金杏阁。

她褪下白袍,这袍子是鳞翅天蚕丝制成,刀枪不入,水火不侵,顶在头顶上就可以当雨衣。

两人跑回客栈,山水又开始犯迷糊了,见她困得要命,虞蒸蒸便让她先回去睡觉了。

她找到了自己房间,让小二烧好水,将门闩从屋里挂上后,简单沐浴了一番。

虽然白袍不会脏,里头亵衣却要定时清洗,虞蒸蒸将亵衣用热水清洗了两遍,随手搭在了屏风上。

向逢手里头有钱了,定然会多开几间房,她不用和虞江江睡在一起,自己在屋子里索性也不用穿衣。

她赤身钻进了被窝里,而后身子蓦地一僵。

一只冰冷手臂,隔着锦褥搭在了她腰间,温热呼吸喷洒在她后颈上,激她浑身鸡皮疙瘩一下都立了起来。

第19章

虞蒸蒸第一反应便是这家客栈是黑店,她欲哭无泪挣扎了两下,这该不会是个采花贼吧?

若是没有武功男人,她倒是可以撂倒一两个,可她现在锦褥中是真空,若是跟这男人打斗起来,岂不是要被看光了?

她死死咬住唇瓣,紧绷双腿不动声色向后移去,在触碰到冰凉衣物后,她微屈双膝,对准了男人命根子踹了下去。

虞蒸蒸动作又稳又狠,但他反应速度却快到惊人,一抬腿便将她双脚桎梏住,任凭她如何挣扎也使不出力气。

她挣扎不开,只好动了下下策,开口便撕心裂肺吼叫起来:“救命啊——”

刚嚎了一声,背后便传来了熟悉嗓音,他对着她肩膀咬了一口:“闭嘴。”

虞蒸蒸:“……”

肩膀上传来阵阵刺痛,嫩白肌肤被牙齿磨得有些泛红,她吃痛吸了口凉气,泪水在眼眶里来回打转儿,却再也不敢发出一点声音了。

门外传来急促敲门声,萧玉清沉声问道:“虞姑娘,你怎么了?”

虞蒸蒸想告诉他,她身后边躺了个地狱来恶魔,可她不敢多说,她怕自己脑袋和那老鸨一样分家。

她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嗓音中哭腔:“我没事。”

萧玉清有些迟疑:“可我方才听到你在喊救命。”

虞蒸蒸正想开口敷衍过去,却感觉有什么微凉柔软物什,贴在了她后颈上。

修长手臂隔着薄薄锦褥,搭在她细腰上,骨骼分明手掌在黑暗中缓缓向上,带着一丝冰凉叩住了莹软。

萧玉清声音再次从门外传来:“虞姑娘,你怎么不说话了?”

容上嘴角带笑,恶趣味轻声重复道:“虞姑娘,你怎么不说话呢?”

虞蒸蒸很想反手给他一巴掌,她为什么不说话,他心里没有点AC数吗?

见她一直不语,萧玉清察觉到了一丝异常,他正要抬腿踹门,却听到她略带歉意声音传来:“我刚刚做噩梦了,是不是吵到你了?”

他松了口气:“没有,我还未就寝。”

空气寂静一瞬,两人一阵沉默后,萧玉清温声道:“若是虞姑娘也睡不着,不如一起出去走走?”

她犹豫着,微微有些心动。

夜深人静,泥石小路,两人共撑一把油纸伞,漫步在轻风细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