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房间是王上,屋子里甚至还有王上外袍,他想不通这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和王上一起失踪是虞蒸蒸,他找了一夜,几乎翻遍了每间客房,但就是没在船上找到他们。

向逢长吸一口气:“你昨晚去了哪里?”

虞蒸蒸听出他话音里质问,有些不快道:“我又没逃走,向护法管未免太宽了,难道我去哪里都要和你报备一声吗?”

向逢被她哽语塞,萧玉清见他们个个脾气暴躁,只好在中间出言和解:“虞姑娘别急,向护法只是太过担忧安宁姑娘,才会语气生硬了些。”

虞蒸蒸见他给她台阶下,声音总算缓和了些:“我昨晚喝多了,醒来就在杂货间里,刚被人救出来。”

她省略掉有关鬼王那一段,以免他们又胡思乱想,以为他俩干了什么见不得人事情。

萧玉清点头:“昨晚虞姑娘确喝了不少桃花酿,这酒酿适口甘美,却容易喝醉。”

问到这里,也问不出什么头绪来。

若她真是喝断片了,记不起来倒也说得过去。

船已靠岸,但安宁迟迟不醒,众人无法,只能让向逢先将安宁扛了回去。

对于这次考核,他们都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

昨晚他们竭尽全力撮合南宫天霸和王妃,但南宫天霸却总是给王妃难堪,几次险些惹哭王妃。

最后王妃不愿再继续挽回,抱着几坛子好酒回屋,自己一人喝闷酒去了。

考核时间还剩下最后一天,可就算再给他们一年,他们也刚不过南宫天霸这个混凝土钢筋直男。

就连向逢都放弃挣扎了,他准备直接拎着南宫天霸去威胁燕王,若是燕王不交出传家宝,他便直接把他们都杀了,而后将燕王府翻个底朝天。

掘土三尺,他就不信找不到那封信。

众人都心事重重,只有虞蒸蒸心情还算不错。

她发现她买母鸡下蛋了,又圆又大,蛋壳外锃光瓦亮,十分稀奇。

正好虞蒸蒸有点饿了,她揉了揉母鸡脑袋,从鸡屁股底下掏出了鸡蛋,扔进王府小厨房里煮了起来。

她趁着煮鸡蛋功夫,又将挂在墙上牛鞭取下,剁成了长方形小块,冷水下锅烧了一大锅牛鞭汤。

这么好牛鞭,毕竟是鬼王一番心意,扔了怪可惜。

虞蒸蒸端着一大盆牛鞭汤,回了他们暂住小院里。

安宁已经醒过来了,王府大夫为她处理好了伤口,她正倚靠在榻边,一脸虚弱和向逢说着什么。

不管向逢问什么,安宁都是一句“我不记得了”。

虞蒸蒸见安宁面色虚弱,善良给安宁盛了一碗牛鞭汤:“你身子虚弱,我特意给你熬了补汤。”

安宁看她眼神奇怪,似乎有些咬牙切齿意味。

虞蒸蒸将碗往前送了送:“安宁姑娘好歹喝一些,别辜负了我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