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微俯身,那懒懒披在身上的白袍,随着他的动作向下倾斜,露出了平坦结实的胸膛:“你就如此迫不及待,想要做孤的女人?”

虞蒸蒸:“……”

你放屁!你脸大!谁踏马想做你女人?!

她很委屈,因为她真正想看的人是萧玉清,哪怕萧玉清没什么看头,她也没兴趣专门来偷看一个柯基臀。

但是显然这话是不能说出来的,毕竟她该看的都看到了,再说这种不知好歹的话,鬼王可能会恼羞成怒之下把她分尸剁成小碎块。

只是,她有些疑惑,为何她方才会看到大师兄的脸……难道是她眼睛花了吗?

等等……大师兄喜欢穿白衣,鬼王也喜欢穿白衣,而且他们都有些洁癖,行事也是我行我素。

鬼王和大师兄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难道说,鬼王其实就是大师兄?

容上将她沉思不语的神色尽收眼底,不知为何,他却是有些慌了。

其实他并未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对,毕竟那些事情都是她自愿做的,不管是洗衣做饭又或者是端茶送水,他从未逼迫过她。

但话虽这样说,那日她为他挡了一剑,险些坠入万丈深渊,他却对她见死不救,这件事情她是已经记恨在心里的。

若她知道他就是大师兄……

他微微一怔,有些搞不懂自己在慌什么,就算她知道了又能如何?

哪怕是他现在这羸弱的模样,杀她也跟杀小鸡崽子一样轻松,难道他还能怕她报复他吗?

不,她不敢报复他。

她虽然是个小心眼的性子,却是个识时务的人,她怎么敢报复他,最多就是知道真相后远离他罢了。

她会远离他,像是躲避瘟神似的,离他远远的……

容上的胸口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闷闷的令他呼吸不畅。

他轻垂双眸,遮掩住了眸底的神色,整个人都置身于阴影之中,与黑暗渐渐融于一体。

虞蒸蒸感觉自己的手腕被攥得生疼,他的掌心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微凉的体温缓缓渗入她的肌肤。

他不知在想什么,攥住她双臂的手掌微微上移,逼得她不得不踮起脚尖,以免她手臂被他不小心折断。

虞蒸蒸快要哭了,她能清晰的听到隔壁屏风传来的悉悉索索声,本来男子的衣袍就好穿,她在这屏风里耽误了这么长时间,怕是他们几人都已经穿好了。

届时他们看到她从鬼王的屏风里走出来,还不知又要怎么脑补误会她和鬼王发生了什么。

她感觉自己像是海底捞的抻面一样,被他越抻越长,踮起脚尖已经不足以缓和她手臂的疼痛,她的灵魂都要被他拽出窍了。

虞蒸蒸眸中闪烁着泪花,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她眼角轻轻滑落:“疼……”

她带着哭腔的嗓音黏黏软软,只一个字便唤回了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