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容上的元神,萧玉清这么紧张做什么?

她蹙起眉头,细细品味起他这句‘虞姑娘找到了’的口气。

他似乎很笃定元神就在她身上。

可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元神在哪里,他为什么就能这么肯定?

虞蒸蒸低垂的眸光,不动声色的朝着四周的尸体扫去。

萧玉清说,是容上提前通知下属前来此地埋伏,所以这地上的尸体应该大多数都是鬼宗门人的。

既然如此,为何他们只着黑衣,衣襟上却未绣有烫金的优昙婆罗花?

那是鬼宗门的代表,第一次在蓬莱山见向逢时,他衣襟上便有此花。

思及至此,她又想起了突然因为天后被绑架,而不得不回天界的天帝。

容上恨极了东皇族人,那天后又是东皇三太子的亲妹妹,按照他的性子,若是能绑架走天后,早就绑走杀了,哪还能等到现在都不动手?

再者说,这么多年容上都没绑走天后,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容上对属下吩咐一声,天后就突然被绑走了?

虞蒸蒸越想越怪,怎么可能就如此巧合?

她正在失神,便听到萧玉清又在唤她:“虞姑娘?”

这一次,他的眸底带上了些审视,似乎是在探试着什么。

虞蒸蒸察觉到他似有似无的注视,心中警铃大作,若他之前那一切都是演出来的,那她只要露出一丁点不对劲的神色,她和容上就都完了。

想必萧玉清此刻已经确定下来,元神就在她身上,她要是直接说自己身上没有,定然也会惹得他生疑。

她佯装出脸色羞红的模样,垂眸低语:“昨夜,我、我们行了房事,他将元神转移到了我的那里……”

这个‘那里’到底是哪里,她并未细说,可萧玉清却一下就懂了。

难怪她方才神色扭捏,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他向来谨慎,自然不会轻易相信旁人。

可虞蒸蒸说她和容上昨夜行过房,只这一句话,就打消了萧玉清刚刚升起的疑心。

他昨夜装作昏迷前,曾用力抓住过她的衣袖,便是趁着那接触的一瞬间,将可以窃听的子虫黏在了她的身上。

子虫和跳蚤差不多大,肉眼根本辨别不清,只要子虫在她身上,她和容上说过的所有话,便都会传达到母虫这里。

母虫在他手中,昨晚容上说的每句话,他都能听得一清二楚,所以容上和虞蒸蒸欢好时,说过的那句‘别说话,我正在转移元神’他自然也听到了。

她既然将行房之事都告诉了他,便说明她并未对他起疑,那他也就没必要对她来硬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