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过就是个引头,就算没有此事,往后也还有旁的事会激起向逢反叛的心。

萧玉清用向逢做杀人的刀,无非就是看中了他当初对雪惜以神之名起誓,不会因为任何原因亲手斩杀向逢罢了。

容上懒得多费口舌,可虞蒸蒸摇的他难受,她放低姿态的嗓音绵绵软软,一双湿漉漉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他,勾的人心里酥酥痒痒。

他用手掌捉住她的臂弯,向前猛地一带,她的身子便保持不住平衡,朝着他怀里跌去。

容上在她唇角覆下轻轻一吻,犹如蜻蜓点水,转瞬即逝。

待到虞蒸蒸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松开了她。

她恼怒的瞪着他,抬手就要将他按在自己臂弯处的手掌拉开,却被他不着痕迹的躲避开来。

虞蒸蒸注意到他这细微的动作,她满脸狐疑:“你已经恢复了?”

容上摇摇头:“没有。”

她挑了挑眉:“那你为什么躲我的手?”

容上瞥了一眼她沾满泥污的小手:“你的手太脏了。”

虞蒸蒸:“……”

向逢紧皱眉头,剑锋寒光凛冽:“你们有完没完?!把元神交出来,我让你们黄泉路上一起走。”

虞蒸蒸听到向逢的声音一愣,她在心中咒骂一句该死,被容上搞得,刚刚紧张起来的心情一下就垮了。

她瞪了一眼容上:“雪惜不是自刎吗?这肯定是个误会,你快跟他解释清楚……”

许是因为刚刚得过便宜,他心情甚是愉悦,难得开口解释了两句:“雪惜并非在求救,她是求孤在她死后收留你,那时她已是强弩之末,自尽也是她向孤所求。”

容上的声音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件普通的事情,就跟在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没有丝毫跌宕起伏的情绪掺杂其中。

向逢的脸色铁青,攥住剑柄的指间止不住的颤抖,显然,他并没有相信容上的解释。

容上早就料到向逢不信。

毕竟好不容易把雪惜的死推卸给旁人,若是向逢认同了他的话,那雪惜的死便又要归功到向逢头上。

容上内心毫无波澜,面色平静:“逝者已逝,你何必这般执着于雪惜,有山水常伴左右,你该知足才是。”

向逢的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额头上凸出道道青筋,他用力的嘶吼着:“你就是个冷血无情的怪物,你懂什么?!”

“是她在我落魄之时,每日赠予我一枝迎春花和肉包子,那时我被屠满门,已心灰意冷丧失生机,是她给了我活下去的希望。”

“也是她,把我从仇敌手中拼死救出,悉心照料整整三个月,伤好后见我无处可归,又将我收留在凌碧宫。”

他低声自喃道:“是雪惜予我再生之恩,我必须要救活她,待到雪惜活过来,我才能安心和山水成亲。”

容上轻笑:“愚不可及,若无山水拼死相救,你早就该死在棺材铺里,哪轮的到雪惜捡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