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索着,从她手里抢过粥碗,将碗里的米粥一饮而尽后,而后自顾自的躺了下去:“我困了。”

虞蒸蒸有些搞不明白,自己哪里惹到了他。

她明明是好心询问他,想着若是她不在时,他需要解手,届时跟周深说一说,让周深帮忙照应着些。

谁料这好心被当做了驴肝肺,人家一点都念她的好,反而还一脸不快的模样。

她摇了摇头,将粥碗送出去清洗干净,又回了屋子里。

屋里只有一个床榻,她这几日都是和他挤在一起睡的,可如今容上醒过来了,若还是睡在一起,怕是有些说不过去了。

她正犹豫着,要不然就趴在桌子上睡一觉,凑合一下就是了。

可当她看到桌面上的两瓣屁股印,以及中间眼罩形状的不明烙印时,她又打住了这个想法。

方才她给容上擦身子,嫌他身上太脏,就把他抱到了桌子上,许是他坐在上面的时间太长,才会留下这奇形怪状的血印。

虞蒸蒸最终还是厚着脸皮上了床榻,可她上去之后,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觉。

此时人界的天气正是炎热之时,她身上穿着那鳞翅天蚕丝的白袍,榻上又铺着被褥,热的她后背冒出一层薄薄的汗水来,翻来覆去也难入眠。

她听到身侧传来轻不可闻的微鼾声,犹豫了一下,将身上的外袍褪了下来。

容上似乎睡得很沉,她褪了一件还觉得热,索性便将亵衣也脱了下去,只着深红色的肚兜和亵裤。

反正他眼睛失明了,什么都看不见,她何必委屈自己热的睡不着觉?

虞蒸蒸劳累了一整日,待到身上凉快了些,她便很快就睡熟了过去。

可她这边是睡着了,旁边的容上却失眠了。

他原本是进入了浅眠,但等她躺在他身边,悉悉索索的褪下衣裳后,他就睡不着了。

正是因为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海中才更是浮想联翩,忍不住去思索她如今的模样。

刚灭下来的火,又腾的一下燃了起来。

她的睡相很差,总是睡着睡着,便像是八爪鱼似的,将手脚搭在他身上。

感受到她近在咫尺的呼吸,容上抿住薄唇,寂静的屋子里全是他加速的心跳声。

不知过了多久,他也没有平复下来,反而因为得不到纾解,憋得像是要炸开了似的。

容上不敢去碰她,他不想让她生气。

她在外面奔走了一日,回来后又是做饭又是给他沐浴擦身,想必是累极了。

容上睁开什么都看不见的双眸,垂在身侧的手臂轻颤两下,缓缓抬了起来,伸进了被褥之中。

他的掌心握住滚烫,喉结滚动两下,灼热的血液仿佛达到了沸点,令他本能的动作起来。

屋子里响起压抑的闷哼,他极力的忍耐着,动作却越来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