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七太子的解药明明丢了,虞江江身上的毒却解了,后来萧玉清在断崖上说,七太子的毒是从他手里买走的,也就是说他手里还有解药。

所以,虞江江的毒,也是萧玉清给解的?

她可不觉得,萧玉清这种自私自负的人,会心甘情愿,不求回报的对一个女人好。

若说他喜欢虞江江也就罢了,可他在幻境之中,唤醒女王时,曾说过自己没有喜欢的人。

女王最后醒过来,便说明萧玉清没说谎。

又不喜欢虞江江,还对虞江江无私奉献,这到底是什么奇妙的关系?

虞蒸蒸没想通,她只知道栾城已经不安全了,他们得尽快离开。

她按照原计划,去了一趟钱庄,用其中三千两银票换了零散的银子,收进了储物镯中。

为了防止自己被跟踪,她足足在栾城里绕了三五圈,把自己都绕晕了,才小心翼翼的回了院子。

待回到那院子里后,她将银锭子浅埋在周深的房门外,一共埋了一千两的银锭子,足够他进京赶考,即便考不过,剩下的银子也够他们娘俩吃穿不愁。

埋好银子,她便回了自己屋里。

容上还在睡觉。

又或者,与其说是睡觉,倒不如说他是陷入了昏迷。

他身上的伤口明明好了些,不再那样红肿的吓人,可不知是不是因为缺少元神的缘故,他的高烧持续不退。

虞蒸蒸打了盆清水,给他擦了擦身子,他滚烫的体温稍稍平稳了些。

她将外敷的草药磨好,轻轻的覆在他的伤口上,而后将衣袍给他穿好,轻声唤了他一句:“容上?”

容上起初还没有反应,过了片刻,他才缓缓睁开无神的双眸:“嗯?”

他的嗓音沙哑的厉害,像是病重将死之人发出的声音。

望着他如今憔悴的模样,虞蒸蒸胸口窒闷,犹如堵了一块大石头似的。

容上摸索着,将苍白冰冷的大掌,覆在了她的小手上,他轻轻捏了两下:“我方才做梦时,梦到你了。”

虞蒸蒸抿住唇:“梦见我什么了?”

他唇边缓缓扬起一个弧度,心情似乎很愉悦:“你怀了龙凤胎,两个孩子长得都随我。”

虞蒸蒸:“……”

她沉默片刻,还是缓缓开口:“这只是个梦。”

容上‘嗯’了一声,苍白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我知道。”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像是在低声自喃,又像是在轻声呓语。

他喘了两下,呼吸有些吃力:“你都看到了?”

这次虞蒸蒸没有说话。

自然是看到了。

昨日她心中生疑,但却也没来得及多想,今日醒来后,她便去跟周深借大娘的衣裳,她去大娘屋里换衣时,透过窗户看到一个人影闪进了容上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