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啊。

既然容上这么能忍,那她就要看一看,他到底能忍到哪一步!

她调整气息,一言不发,任由眠矜给她宽衣解带。

眠矜挑起一边的眉头,趾高气扬的抬起下颌,挑衅似的望向容上。

他的指尖搭在衿带上,轻轻一扯,那衿带便从腰间滑落而下。

容上面无表情,垂在身侧的手掌微动,从腕间的菩提手串上,夹住了一颗菩提子。

就在眠矜将手指伸向她衣襟的一瞬间,菩提子已从指尖飞射而出,击中了他后颈上的睡穴。

只听到‘噗通’一声,虞蒸蒸睁开眼时,眠矜已经软软栽倒在了地上。

她蹙起眉头,动作迅速的蹲下了身子,用手指放在他鼻息间试了试。

见他还有气,似乎也没有流血和外伤,她抬头看向容上:“他怎么回事?”

容上摇摇头:“弟子不知。”

虞蒸蒸瞪了他一眼:“你敢说你不知道?”

他一脸无辜:“不知。”

不知个屁,这屋子里一共就他们三个人,她没有动眠矜,难不成还是眠矜自己把自己搞晕了?

她脸色铁黑,却又拿他无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暗骂他不要脸皮。

沉默了许久,她站定的脚步微动,缓缓朝他走了过去:“既然他晕倒了,那就换你给我更衣吧。”

容上垂首不语,像是一个打坐入定的老衲。

她轻嗤一声:“师父说的话都不管用了?”

此话一出,容上才稍稍有了些动静。

他放下木桶,搓热了苍白冰冷的大掌,这才用指尖轻轻捻住她的衣襟边角,向两侧轻轻一扯。

褪下外袍后,他就停住了动作:“若是师尊无他事吩咐,弟子便先行告退。”

虞蒸蒸并未应声,她看着他欣长的背影渐渐远去,脚步听起来略显仓皇。

就在他推开门的那一刹那,她轻笑一声:“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让你伺候为师沐浴更衣,你便是这般敷衍将就?”

容上微启薄唇,无声的叹了口气。

她如此步步紧逼,倒是从没有想过,让他回去会有什么后果。

他收回推门的手臂,重新朝她走了回去。

这一次,他没再像方才一般小心翼翼。

他骨骼分明的大掌,覆在她的亵衣领口,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微屈的指关节总在不经意间擦碰过她的锁骨。

容上蹲了下去,将指尖搭在了亵裤的边角上:“继续吗?”

他的语气略显轻挑,令虞蒸蒸的心脏止不住的狂跳。

亵裤之中不着寸缕,如何继续?

可若是她就此喊停,就好像她怂了似的。

她正迟疑之时,容上却直接将她打横抱了起来,惊得她忍不住低呼一声:“你干什么?”

容上微微垂首,侧过头覆在她耳边低语:“师尊以为,弟子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