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太子哼哼唧唧道:“就吃你一口红薯泥,不用这么小气吧?”

说着,他又舀了一大口,示威似的放进了自己的舌尖,还吧唧了两下嘴。

虞蒸蒸:“……”

她该如何委婉的告诉他,这红薯泥是刚从她喉咙里呕出来的?

她吞咽了一口唾液,决定还是让他不知情的微笑活下去。

等七太子走后,虞蒸蒸便开始磨裴前,但裴前也硬气,说不能去就不能去。

她有些恼了:“你要是不让我去,我就告诉容上,说你非礼我。”

裴前:“……”

他发现自打王上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后,她和王上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久了,那不择手段达到目的的性子也越发相近。

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最终,裴前还是没有拗过她。

他扶着她去了归墟山的主殿,连接归墟山和栾殿的独木桥被容上拆了,那条森绿色的河流也被容上埋平了。

这一路走过去,所有可能会伤害到她的东西,都被容上早早处理好了。

待到她走到主殿外,便听到殿内传来一阵阵哀嚎。

虞蒸蒸越听越兴奋,忍不住上前在窗户纸上戳了个窟窿,好久没有人来找茬了,她恨不得冲上去替容上动手。

她还没凑上去,那扇窗户就蓦地打开了。

她与容上四目相对,气氛无比尴尬。

容上倚着窗格,眉梢微微抬起:“迷路了?”

虞蒸蒸干巴巴的笑道:“你怎么知道……”

他轻笑一声,却是没有说话。

她已经是第三十一次用这个借口了。

他想不知道都难。

虞蒸蒸扬着脖子,踮脚左右的张望着:“那什么……你处理好了吗?”

他毫不留情的挡住她的视线,将窗户又牢牢的关了回去:“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容上的‘一下’就真的只是一下,她甚至还没来得及把脸凑上去,他便从殿内走了出来。

从他身后出来的,还有一个脸色煞白的蓝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