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

顾上柏猛地回过头来冷冷看向李菘蓝,双眸阴鸷,言语更是冰冷:“他死了,关你什么事?他生前你也从未拿他当过顾家人,反倒是死了来我这里替他讨公道,顾阳起,你又什么时候给过他公道?”

李菘蓝笑得更开心了,他望着顾上柏一字一顿的说:“顾上柏,顾阳起做什么,全都是你纵容出来的,你才是罪魁祸首。”

顾上柏浑身一抖,抬起来的手一下抓住了门框,手背青筋暴起。他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强忍着什么。

李菘蓝掀开被子站起身:“我要换房间。”

顾上柏看着他:“你要去哪?”

“我要睡李菘蓝的屋,”李菘蓝说,“顾上柏,我和你不一样,我有良知。我要住在李菘蓝的屋子里告诉自己他异国他乡死得有多惨,一尸两命。我要时时刻刻告诫自己,我要赎罪。”

李菘蓝还没来得及夺门而出,就被顾上柏一把抓住了手腕,被他箍住手腕往里一推,倒在床上。

顾上柏冷眼看着他:“你就在这里给我待着,我看你是疯了,需要冷静一下。”

顾上柏出了门,反手锁上。

“咔哒”一声,屋子里只剩下李菘蓝一个,他望着四周的摆设,突然想起来,这是顾阳起本来的房间。

李菘蓝一直和顾上柏分房睡。

本来结婚都只是一次手段,是一个交易,他们同床异梦,不是真正的夫妻,分房睡是应当的。只是李菘蓝一直没想清楚的是,除了顾上柏第一次对他终身标记之外,以后每一次李菘蓝的发(情)期,顾上柏大可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