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菘蓝没搭理他,心底却翻了个白眼。不过顾上柏没有再继续把窗户摇上去了。

李菘蓝后面吹冷风吹到有些冷,也没好意思再摇上去。

两人的气场从坐上车开始就不怎么合。李菘蓝完全放飞自我,不再像以前那样什么都依着顾上柏,反而处处与他作对。至于顾上柏,也想不通怎么一向只是爱闹小脾气,但最后总会依着他的顾阳起突然就变得软硬不吃起来。

两人一起进了画展,身体四周围绕的低气压方圆十里都能感受到。

他们来看的是一个国外后现代艺术画家的画展,进门就是很大的一幅画,方块叠加着方块,重重积累,李菘蓝看得无趣至极——他根本就看不懂。

顾上柏反倒是挺有兴趣:“有点意思。”

李菘蓝看不懂,一扫就是好几幅,觉得方块堆积方块,圆形堆积圆形大同小异。还不如他坐在办公室里看文件有趣,很快就把一整面墙扫完,回过头来找顾上柏,他还在欣赏第一幅。

李菘蓝无趣地说道:“我们走吧。”

顾上柏一顿,看向他:“你不是最喜欢这个画家?”

顾上柏愿意花心思为了顾阳起一起来看画,但李菘蓝不是顾阳起,他不觉得有丁点意思。

他心里甚至很烦躁。于是说话也没掩饰:“现在不喜欢了。”

顾上柏用一种考究的眼神打量他,李菘蓝扭头就走:“看这个,不如去研究一下红红绿绿的股票。”

李菘蓝一只手揣在兜里,站在画展门口等顾上柏,顾上柏却停在原地,眉头微微拧起来。

他望着他的背影,微微扬起头,只露出半个下巴。李菘蓝某些角度其实跟顾阳起长得像,如果不是李菘蓝那双标志性的狐狸眼的话,他其实也该是属于顾阳起那种长相的男人。

恍惚间,顾上柏有一种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