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上捞了捞自己的衣袖,露出之前的那块表来,好几年的表了,早就戴出了些岁月的痕迹。如果说之前他一直戴着不松是因为顾上柏送给他的话,那现在纯粹是已经成为了一个习惯。取下来手腕处好像就空了些什么一样,他一点也不适应。
李菘蓝不知道顾上柏送他表的目的是什么,但总归不是他以前一直期待的那样。
他看了好半天,还是将表放了回去,重新合上礼物盒。
李菘蓝待了没多久下面就上来了人喊他,他随意的洗了一下脸,下楼发现楼底已经大变了一个样。空旷的草坪上铺了不少的野餐垫,还用气球彩带之类的做了装饰,不远处放着一个鼓架,不知道哪里来的陌生人正在敲鼓,红酒瓶开了满地,气氛倒是搞得十足。
李菘蓝刚一出现在人群中,就被人众星拱月般围了起来。李菘蓝哪里受过这种待遇,脸色登时有些不好受起来。
他见过人最多的时候就是他开会的时候了,可即便是开会不紧张这件事,直到他死之前,也都没能成功。
事实上,李菘蓝这个人看似冷清淡漠,实则是因为害怕面对人群。他不喜欢人多的场合,又怎么可能喜欢开会那种情形,站在台上讲一小时不停的话,都是他以前为了顾上柏硬逼着自己练出来的而已。
开会时他说就可以了,没人围着他问问题,而且还围得这么近,李菘蓝瞬间脸色就难看了几分。
偏生赵钦等人都没看出来,一只手搭着他的肩膀,边还打趣道:“上面藏着什么好东西啊,半天都没见你下来。”
“不会是藏了个alpha吧!”有个oga小姑娘笑嘻嘻的打趣道,“阳起有了alpha可不能忘了我们这群oga哦。”
“你能跟他去抢么,你要alpha的话,我们这里不是也站着好几个?”
一群人荤素不忌的,皆都笑起来,李菘蓝的脸色可不怎么好看,赵钦也看出来,问他:“你脸色怎么这么苍白?”
“没事。”李菘蓝默默地后退一步,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