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没事,快起来吧。几位在慕容家做事几十年,若是不用心,我也不会用你们。不必自责。”
慕容明溪连忙将老人们扶起来,心中对这虫害也是好一阵惊诧。
“异植不是庄稼,并不易生虫害,更不用说是大面积的散播。多半是另有隐情。”墨子麒不想慕容明溪受累,在旁边帮衬,“再者,你们也知晓慕容家的这些少爷小姐最是亲和,不是你们的错,决计不会迁怒到你们的。”
老仆们这才情绪稍定。察觉到慕容明溪微微泛白的脸色,连忙一个个站起来,又是一番道歉。
异植园里一向风调雨顺。年年分得的嘉奖、赏银,都属他们这儿独占鳌头。是慕容宅里最叫人羡慕的安稳差事。
没想到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突然出了这么大的纰漏,可不得一下子慌了神,唯恐主人家怪罪。
慕容明溪不会每天都去异植里看望异植,但并不代表他就全然不把它们放在心上。安抚过老仆后,马上就动身赶往了异植园。
“呜呜!”小黑犬巴住慕容明溪的衣摆。望一下慕容明溪,又望一下躺椅上挂着的大氅,只恨自己没有能变大的□□术,焦急提醒。
墨子麒轻叹一声。手臂一招,把大氅取到手里,给愣神的慕容明溪披上,“好了,现在可以走了。”
暖融融的火灵力注入体内,为常年冰寒的身体带来温暖。慕容明溪从小黑犬突如其来的叫声中回过神来,不禁一赧,“是我疏忽了。谢谢你。”
“呜呜呜!”小黑犬牢牢挂在慕容明溪身后,再次出声提醒。
慕容明溪忍俊不禁。弯腰抱起不干被忽视的小黑犬,手指极有技巧地抚摸过小黑犬的背脊,给小家伙顺毛,“没忘了墨宝。也谢谢我们墨宝。宝宝最乖了。”
“呜~。”炸毛的团子瞬间安静下来。仰头蹭着慕容明溪的手心,从喉咙里发出舒服惬意的咕噜声。
在墨子麒和小黑犬的共同监督下,慕容明溪带上“全副武装”,被允许可以出门了。
走进异植园的瞬间,慕容明溪才算是彻底明白过来,为什么这群老仆们会如此惊慌失措。眼前的景象,别说是老仆,就是慕容明溪都被吓了一跳。
不提其他,仅仅只是站在入口处放眼望去,所见之处的灵草不必说,被挑中的往往都“缺胳膊断腿”。至于异植,倒是没什么大损伤。可是每一个的花叶或茎干上,也都或多或少冒出了大小不一的缺口。
同以往精神饱满的模样比起来,简直是一片狼藉。
慕容明溪匆匆走上前,心疼地摸了摸最靠近的异植。确认它们并没有反应出不适后,才稍稍松了口气。转而蹲下身,打量起受灾更严重的灵草。
被放到地上的小黑犬左顾右盼,小鼻子不断在空气里嗡动着搜寻。
它总觉得闻到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讨厌味道。
“这伤口看起来,似乎不像是虫蛀的。”墨子麒紧跟在慕容明溪身后。观察片刻后,若有所思。
“确实。”如果是虫,那得有成人拳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