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对面的梁存谨,看了看家人,犹豫的开口,“爷爷,爸妈,姑姑姑父,茶茶——”
“有事说事,开场白一大段,你累不累。”梁老爷子很不客气的拦断梁存谨。
梁存谨也习惯了,索性直接说:“我有个交情不错的朋友,他爸妈在他很小的时候去世了,去年我们俩不一同去春晚了吗,今年俩人工作行程都空着,我想……想请他来咱家待上几天。”
不然窗户外万家灯火,霓虹璀璨,他自己一个人待公寓里,说话的人都没有,一想就可怜。
梁老爷子作为一家之主,率先点点头,“人家同意的话,你就让人来,反正咱家几个人,平时也空旷。”
倘若阮家三口刚回来,梁存谨不会问,梁老爷子也不会同意,可三个人在梁家住了小半年,大家关系密切了不说,各自的性子都有了一些了解。
果然,梁老爷子说完,卫皎跟着附和,“存谨,让你朋友来家里,咱家热闹,自己一个人春节太孤单了。”
说完,卫皎又笑的一脸幸福,“幸好我从小一直有非非陪着,不然也孤单。”
梁家人:“……”
又愧疚又心塞。
愧疚在让卫皎流落在外四十几年,心塞在,大清早就被喂狗粮。
阮茶觉得自己被黄佳佳几个人传染上了一丢丢的八卦,凑上去,小声问:“二哥,你说的朋友,是哥哥还是姐姐啊?”
“小小年纪,你自己都没开窍,已经问上哥哥姐姐了?”梁存谨伸手在阮茶的头上rua了一把,瞥见阮茶控诉的小眼神,心里软塌塌的,“一个哥哥,叫江欲行,你平时不太看电视,他前几天刚有一部古装剧上映。”
话音落下,梁存谨又很小气的补充,“等你见到他,不准说他比我帅。”
阮茶正懵着呢,压根没顾不上梁存谨补充的后半句,下意识的点头答应下来,江欲行……
《顶流学神》一书里,任轻轻在娱乐圈碰见了一个伯乐,叫郁征,而在后期,也碰见了一个经常性针对她的敌人,不就叫江欲行?
阮茶当时在脑海里曾看见有关江欲行的评论区,读者们一个个的在猜测,无缘无故上来就发狠的针对任轻轻的江欲行,未来必然拜在任轻轻的石榴裙下。
但江欲行没有,甚至很想让任轻轻死,虽然他最后失败了,但不得不说,他荣升成为书中最不做作的男配。
阮茶倒不说欣喜于有了个同样和任轻轻有仇的人,毕竟任轻轻已经被关在精神病院了,她单纯好奇江欲行出场就针对任轻轻,同郁征有没有关系。
一家人正闲聊着,阮茶吃完饭一抬头,就见到向来冷静的管家,神情焦急的快步而来,压低了声音,语速极快的说:“老爷,刚孟雨来电话,说倩铃和宋昀在推搡间,一时不慎从二楼摔下去,人目前正在医院抢救,医院的意思,性命应该无虞,但背脊受伤太严重,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