纲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也有一个茶杯。
有些受宠若惊。
在云雀恭弥面前并不需要多做太多的铺垫,因此纲吉喝了一口他的茶,就单刀直入告知了来意。
“虽然有些突然,不过,未来的‘我’的计划,恭弥你应该是知情的吧?”
云雀恭弥挑眉。
少年首领看他一眼,便顺着杆子往上爬:“我从狱寺那里大概知道了这个世界的我与你们的关系——或许你已经知道,我和这个世界的我并不是生命轨迹完全相同的人。
“不过,虽说如此,我们的本性是相通的。因此,如果这个世界的我的死亡是一场计划的话,知情人必然不会太多,但其中一定会有被这个世界的我信任而敬仰着的你。”
他的语速很快,却并不含糊,而是字句分明。
云雀沉默了会,猝然笑了下。
“你倒是了解自己。”他说道,“不过,未来的你确实已经死了。”
纲吉歪歪头,也笑了笑。
“不。”他说道,对自己也并不嘴下留情,“如果‘我’当真是因为赴了白兰的鸿门宴而身亡的话,那我也太蠢了。”
他微微笑着,有种奇异的、仿佛这个世界的事情也在他的掌握之中的自信。
这是只在实力足够强大、强大到能够无视一切可能因素掌握一切的人面上才能够展露的自信。云雀恭弥对此十分熟悉,因为他也是这样一个自信且傲慢的人。
他仿佛见到同类一般,眼底泛起浓浓的兴致。
少年首领却仿佛对此早有所料,面上露出微妙的无奈。
“冷静点,恭弥。”少年首领无奈地笑,“我们得先收拾未来的我留下的烂摊子呢。”
云雀恭弥便收回了自己目光。
他垂着眼把玩了一会手中的茶杯,才淡淡道。
“是或不是,你已经作出判断了不是吗?”
纲吉只乖巧地眨眼。
但云雀却不想陪这只染毛过早的兔子演戏,转了转杯子,就让草壁送客。
纲吉也并不恼,笑嘻嘻地喝了口云雀的茶,便跟着草壁离开。
他跟在草壁身后,突然问道:“说起来,恭弥这边也有出去到地面的通道吧?”
草壁略微有些惊讶与少年首领对云雀的称呼——要知道,在他记忆当中,彭格列对委员长的称呼从“云雀学长”过渡到“恭弥”,也不过是前几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