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拖动进度条,跳过自己的舞蹈Solo,特意看谈情的Vocal。“遗烬风干的那一天,终于得到……”歌词到这里停住,谈情低头皱了下眉,不过很快他又唇角带笑地抬起脸,手指对准太阳穴轻轻比划了个被刺穿的动作。
Wink也是恰到好处地出现,祝涟真在屏幕前猝不及防心跳错拍。毫无疑问,谈情任何细小动作都能成为整首歌的Killing part,他就是那样天生的聚焦点。
祝涟真赶紧点暂停,确认周围人没注意自己后,他才悄悄回放谈情的部分。
这一次他专注观察谈情的手指动作,在话筒挪开嘴边的时候,他发现谈情顺势用戒指勾住耳返线,不动声色地扯了下来。
现场如此嘈杂,加上场馆过大造成的伴奏延迟,歌手完全没有摘耳返的理由。
除非……
“你耳返漏电了?”祝涟真不自觉握紧手机,拔高音量问谈情。
谈情正低头发短信,听见问题后有点没反应过来。这倒是引起了裴俏重视,她替祝涟真再次询问:“怎么回事?”
“没什么,不疼的。”谈情冲她不以为意地笑笑,“而且第二首歌前就换了新的,放心吧裴姐。”
“怪我,我应该让助理从公司给你们带的。”裴俏摸手机准备打电话,“我去跟宣推说一下。”
祝涟真沉默地退出视频播放,收起手机。
不疼吗?
瞬间电流带来的刺痛感怎么可能不疼。
出道七年几百场演出,祝涟真遇到过许多次耳返漏电的情况,毕竟不是每场Live都记得戴私人订制的设备。有时只是耳朵痛,有时严重了半个头都难受,表演被迫中止是必然的。
怪不得会低头皱眉放弃高音……祝涟真恍然大悟。
另一方面,他又被谈情那种恐怖的忍耐力惊到。普通歌手遇到同样情况,谁不是条件反射呲牙咧嘴,连自己这样反应快的也得背对着观众。然而谈情却仍然记得表情管理,甚至在疼痛的状态下进行Fan Service。
“你他妈是不是人啊。”他不可思议地嘀咕。
卸妆换好衣服,裴俏说可以下班了。除了谈情以外,其他四人都已提早搬到了团体公寓,所以今晚分两辆车回家。
“上回订制耳返的负责人电话你留了吗?”祝涟真问阿绪。
阿绪:“存着呢,你又要换一副?”
祝涟真环顾四周,确认没其他人在附近,才放心地说:“你问一下……订四套得多久。”
“干嘛,你要分春夏秋冬戴啊?”阿绪惊诧他这份装逼功力。
祝涟真“嗐”了一声,不想承认理由是为了谈情,便琢磨出其他借口:“这不是回归了,我想送队友们一点礼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