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给他们提供的住宿条件远超普通练习生, 各自都有单独房间,休息时互不影响。谈情每天自己下厨房解决一日三餐,Koty毫不客气跟着蹭饭。他右手中指还在养伤,整天只能用极不礼貌的姿势进食,成员们十分嫌弃。
Koty的嘴不怎么严实,谈情轻而易举打听出不少成员们的情况:纪云庭是为了追喜欢的女孩才投其所好去学街舞,结果人没泡到手, 自己先稀里糊涂被公司看上了;范歌戎小时在童星圈是出了名的高音天才,家境优渥,顺理成章受到邀请签约;付榕纯粹是星探出门撞大运捡到的好材料,听说当时付榕还只是个汽修学徒……
“祝涟真家不是在上海吗,他父母舍得他一个人来这么远的地方?”谈情问。Koty笑出声,说:“当然不放心,看到房子外经常巡视的保卫了吗?一半人都是他爸妈安排监视他的。”
“他知道?”
“也许吧。”Koty不以为意,“他不知道更好,他一直闹独立,真没自自……之自……自治滋……”Koty努力咬字半天,最终也没能准确讲出“自知之明”来。
谈情晚上九点准时到达练习室,里面当然空无一人,他戴着耳机躺在冰凉的地板上,闭眼睡了一阵子,醒来已是半夜。他不紧不慢地回宿舍,又开房间窗户让夜风吹进来,直到他脑袋昏昏欲睡为止。
转天上午所有人集合训练,唯独谈情姗姗来迟。祝涟真以为自己可算逮到机会教训他了,谁知谈情来了以后第一件事就是跟队长请病假,声音微弱,眼眶微红。
纪云庭皱起眉,“祝涟真,你过来。”
“没事的队长,你别责怪小祝。”谈情轻声拦住他。
祝涟真不明所以,一头雾水地被纪云庭骂了一顿,然后才知道是因为自己昨天骗谈情晚上练舞的事。祝涟真发懵,还没辩解几句,就见谈情擦了一下眼角的眼泪,微笑着跟纪云庭说:“队长,小祝说的对,确实是我傻了。”
听他一口一个“小祝”,祝涟真就气不打一处来。之后纪云庭让他把谈情送回宿舍好好照顾,祝涟真没忍住骂脏话,硬着头皮把人带出去。半路他喊住谈情:“你他妈发烧是不是装的啊?”
谈情垂着眼睛,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在你看来,我就这么卑鄙吗?”
祝涟真振振有词:“你看着就不像轻易得病的身材好吧,再说了,你发烧跟我有什么直接关系?说不定是你晚上睡觉不关窗户自己受寒了呢!”
回宿舍后,祝涟真立刻给他测体温,结果显示低烧。他半信半疑,又量了一次,数值几乎没偏差。这下祝涟真没话讲了,底气弱了大半:“你先躺着,我给你找药。”
谈情并不放心他的常识,“我自己来就行,你走吧。”
祝涟真:“我走?我要是现在走了,指不定你下次怎么添油加醋说我不管你呢。”
药找对了,不过得饭后吃。祝涟真连最基本的蒸饭熬粥都不会,谈情准备起身自己弄,却被他按回床上,“你歇着吧你,老子可以自学成才。”
祝涟真上网搜了个煮白粥的教程,一步一步跟着搞,最后只是稀了点儿,喝起来口感还行。谈情吃饭吃药睡觉,祝涟真轻着脚步回自己房间玩游戏。
半截不知怎的,裴俏过来了一趟。祝涟真知道她是听说谈情发烧了来探望,一时又不痛快:“我们几个谁没病过,你有像今天这么关心紧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