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被这雨声吵醒,梦里的贺长空似乎就要……
沈雁鸣还有些懵,他下意识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嘴唇。
等意识完全回笼了,他才骂出声来:“我日, 这做的什么梦啊!!!”
他皱着眉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认命从床上爬起来。
洗澡,换掉脏内裤!
他思绪纷乱,大半夜进了浴室,本来想冲个凉水澡清醒清醒的,可现在天气凉了,他接下来还有密集的比赛要打,并不敢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要是搞个重感冒出来那就麻烦了。
于是在热水氤氲和倦意加成中,他又不知不觉回到了刚才那个梦境里。真他妈诡异,母胎solo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接吻是种什么感觉,怎么能梦得那么具体?
不过很快沈雁鸣就不敢再复盘刚才的梦了,因为他发现他想着贺长空的脸,他的小兄弟就又抬头了。
神经病啊!!!
沈雁鸣愤怒地从浴室里出来,打开手机里的音乐播放软件,开始给自己播放《大悲咒》。
这么一折腾又不知道到了几点才睡着,导致的直接后果就是第二天没能按时起来。
平时沈雁鸣都是听到闹钟响,甚至先于闹钟设定的时间就醒了,随后刷牙洗脸玩手机,坐等锻炼完身体回来的贺长空过来喊他。
今天贺长空来敲门的时候沈雁鸣还没醒。
之前他们就说好早上如果贺长空要来叫人的话,敲门没反应可以直接进来。贺长空敲了几次都没得到回应,干脆就拧开门进去了。
在门外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听到里头有点似有若无的声音,进去以后听清楚了,房间内流淌着的bgm是《大悲咒》。
沈雁鸣还在床上睡着,裹着被子蜷成一团,像个蚕宝宝,露出一点点脸,还有睡得乱糟糟的头发。
贺长空在沈雁鸣脸颊上戳了戳:“小乱起床了。”
沈雁鸣迷迷瞪瞪地睁了点眼,看清楚来人之后往后缩了缩,红霞飞快染上他的脸。
贺长空不明所以:“脸这么红?生病了?”
说着试图伸手去探他额头的温度。
沈雁鸣反应极大:“你别过来!”
贺长空一下怔住了,手堪堪停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有些许尴尬。
沈雁鸣喊完也觉得自己这样不太礼貌,抓了抓他还没梳的鸡窝头:“不是,我做噩梦……刚才一睁眼看到你,有点反应不过来。”
贺长空倒是也接受了他的说法,这样睡觉配乐配佛经也说得通了。
没想到沈雁鸣还怕鬼?贺长空又往前靠了点,伸手揉了揉沈雁鸣的脑袋:“不用怕,都是假的。”
沈雁鸣含混地“嗯”了一声,感觉脸更热了。
这一天沈雁鸣都有些心不在焉,练习的时候还好,一从对局中抽离出来他的注意力就总忍不住往别处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