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从现场闻到几分火`药味。

果不其然,楚弘方实在是太将自己当一盘菜,呼来喝去许久,话又不好好说,只见楚闻舟神色愈冷凝下来,那眼神淬着一丝冰凉的锋芒。

“我这个人,向来是别人敬我一分,我也敬别人一分。”

“别人想在我身上打主意,我也不会怕事儿,既然大堂哥对自己家的事情看的这么透彻,家事还需要自家解决,怎么手就伸到国内我家里来了呢?”

“你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大堂哥心里没点数吗?”

“开玩笑,我能知道什么!!倒是你,这么年轻,以前大伯就是这样教你礼貌的?”

话说的决绝,楚弘方眼神却开始闪躲,颇带了几分色厉内荏。

楚闻舟深深皱眉。

“我知道你是大伯从小带大的,但是你……”

楚闻舟不言,楚弘方说到第二句,声势就落下来一截儿。

楚闻舟突兀打断道:“不是年轻人就没有礼貌,也不是每一个年龄大的就德高望重、表里如一。”

楚弘方瞪大了眼。

楚闻舟温和的话语陡然一变,开口带着一层冷气。

“想是堂哥年龄大了,遮掩着听不懂,那挑破来说也没什么。”

“我来旧金山,行程和机票是头一天定下的,一下飞机,就看到堂侄和堂女,我倒是想问一句,知道我行程的就是我家几个兄弟姐妹,堂哥家是和谁有联系,所以到的那么及时的呢?”

“所有的事情,都是有因有果的。弗兰克的事情阴差阳错,非我本意,我觉得对不住堂哥你,重新规划行程也要来和你见一面,但是显然你并没有拿我心意当一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