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太傅和明荣暗暗沉思,常裴到底年轻了些沉不住气,眼光一亮,站起身道:殿下的是说圣上是有意?
玄凌耀看了他一眼,摇首道:并非有意,而是顺势。我们在逼我那大哥露出爪牙好一网打尽,父皇不过推波助澜他一顿,轻叹一口气,父皇毕竟已经不再年轻,他虽然心中清楚外戚之祸,但也无力回天了,矛盾掩埋的越深,爆发的那一天就越是恐怖。
萧初楼不禁默然,虽然活了两世,对这些帝王家事也不陌生,可是萧王府只得他这一个独子,小时候无不被长辈捧在手上,毕竟没有经历过如此真切的手足相残,父子相煎,当真只有身处其中,才会感受到那种冷漠与悲凉。
比起玄凌耀,在这一点上,他萧初楼却是幸运得多。
几人又商讨些对策,翟逸之朝另外两人使了个眼色,便起身告辞。
宫中宫女侍卫都远远的退下了,也不知是得了谁的旨。殿外阳光明媚,透过雕花木窗落在书房中,投下几个斑驳的影。
萧初楼无意识地跟着玄凌耀绕进偏殿里,忽然回神,发现偌大的大殿只剩他们两个了。
窗边立着一架精致的鸟架,小芭比正懒洋洋地站在鸟架上腆着肚子晒太阳。旁边的水槽和食盒都是满满的。
萧初楼伸出折扇戳了戳芭比的肥肚囊,雪鹰居然不鸟他,还不爽的拿白嫩嫩的翅膀拂了拂,又歪到一边继续睡。这下可把萧王爷气乐了,两手并用狠狠的揉了一把小芭比雪白柔软的羽毛。
你到底喂它吃了多少东西?萧初楼无奈的回头望了某位尊贵的皇子殿下一眼,心中严重怀疑这肥母鸡还能不能飞得动?
玄凌耀仔细瞧了瞧芭比一幅怀了孩子坐月子的模样,终于有些歉疚道:我见它爱吃肉食,一得空便喂喂,这小东西似乎就没有吃饱的时候,还以为你饿着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