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突然变化的两个称呼十分微妙,一面提醒了对方君臣有别,尊卑有分,同时又将主动权牢牢掌控在自己手中,以免又像从前那样,被面前这个男人耍的团团转。
萧初楼愣了一下,只好垂下头淡淡道:因为蜀川事出突然,所以微臣不得不立刻回
够了,这种废话就不必再说了吧,朕想听的不是这个。玄凌耀皱着眉打断,萧初楼的语气让他极不舒服,虽然是自己逼着他用这种语气说话。
那么陛下想听什么?听出了帝王的焦躁,萧王爷反而冷静下来,只是心里还在犹豫要不要说实话。
蜀川的暴乱早已解决了吧,既然解决了,为何久久不归?玄凌耀走近一步,自然而然带出一股久居上位的皇者威压气势,迫得萧初楼不得不退后了一步。
朕要听的是,真、正的理由。特意咬重真正两字,帝王一步一步直逼得萧初楼退到桌沿边,再无处可退。
真正的理由萧初楼两手撑在桌角上,低垂着头颅,额前长长的刘海在脸上投下一片阴影,他咀嚼这句话半晌,低声喃喃道,因为我想要回家
回家?帝王扬起声调,一再压抑的怒火终于在这个荒唐可笑的理由中爆发出来,他面上森寒的罩了层冰霜,声音像是从冰窟里飘出来的,这算什么理由?!就为了这种可笑至极的原因,你就擅自做主不告而别,扔下我一个人?!
萧初楼,你把朕当成什么了!
萧初楼从未在第三个人面前说出过这句话,然而这句几乎穷尽他浑身力气才鼓起勇气的话,被盛怒中帝王毫不留情的否定了很明显,一个脑子稍微正常的人都不会往那种匪夷所思的事情上面想。
而这字面上的意思,委实太过苍白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