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是一个噩梦的结束,却也是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雪涯的父亲对他们母女并不好,因为青楼里出来的女子总是叫人看不起的谁知道这个种是不是他亲生的,还是另一个野男人的杂种?
后来,父亲的家道中落,变卖了家产,甚至连同她们母女二人也当做物品卖掉了。
那年冬天,雪涯有了一个继父。
可谁知,刚娶进门没有几天,这个披着人皮的禽兽竟然把刚及笄貌美的雪涯绑到床上,肆意操干,白皙的年轻肌肤上尽被折腾出了血痕。
没想到,恰巧被母亲发现了,发疯了一般冲上去厮打那男人。
男人早已厌烦了人老珠黄的母亲,竟然当着雪涯的面将娘活活打死!
那天夜里,整个床铺都溅满了殷红的血有母亲的、也有她的
整整三个月,她被关在柴房,每日只能吃些剩菜剩饭,夜里还要忍受那禽兽永无止境的凌虐,母亲的尸骨早就被一把火少了个干净,化作灰飞,消散在隆冬的大雪里,再也不见。
直到有一天,雪涯趁那男人出门,想尽法子终于逃了出去,蹒跚的走在荒凉的雪地里,随时随地都可能倒下永远起不来。
然而她竟到底还是活了下来,竟然到底还是没有死?!
正从峨岚山学艺回府的萧王爷捡回了倒在路边奄奄一息的雪涯她紧紧抓住萧初楼的脚踝,就想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我不要死!我要报仇!
我不要死!
这是雪涯见到萧王爷说的第一句话。
那个时候,十五岁的雪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怀了两个多月的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