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楼背靠一棵参天青松,静静站了一会儿,才出声道:阿风,你
不料朗风突兀的打断了他的话,抢先道:王爷,可是关于战事的吩咐?
萧初楼愣了一下,犹豫摇头道:并非
朗风并没有露出意外的神色,再次打断了他,低声道:如果王爷没有旁的命令,请容朗风先行离开吧。
萧初楼倒是真得惊讶了。说起来,记忆中眼前这个对于自己每一句话都一丝不苟执行的男人,还是头一次面对自己做出如此近乎无礼的举动。
或许是太习惯对方的服从,朗风突然明显的拒绝,反而令萧初楼不知该如何往后说下去。
刘海阴影下的双目微垂,朗风淡淡道:朗风自知再呆下去只会令王爷为难,况且铁琅堡有王爷坐镇,朗风留下也无用,还请王爷不必介怀。
萧初楼隆起的眉头带起些许怒色:阿风,你在胡说什么!我有什么为难的?
朗风抬起头来,嘴角牵了牵,却看不出一丝笑意:王爷,您不必安慰属下。您和陛下之间哪里有旁人插足的余地呢?这点自知之明,属下还是有的。
萧初楼沉默了。
他略微站直了一些,半晌开口道:我与他是另一码事,你也不需,特意避开我
属下不敢。朗风平静地回答道,属下只是,只是
朗风顿了顿,叹息声化为一缕苦笑:虽然早就知道迟早会有这样一日,可是,属下心里,仍然有些不痛快的。
萧初楼深深望着他,望着面前跟随自己十多年如亲如友般的男子,一时无言。
一直以来,他以为身边的人早已习惯自己的多情和无情,时至今日,才发现原来这个男人深情如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