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仍然握着那柄匕首,握得稳稳的,依稀能瞧见手背上暴起的青筋。
锋刃在楚轻桀的颈脖上带出了一道淡淡的伤痕,只要再深半寸,就能让他成为一个彻底的死人然而终究没有成为现实。
匕首在触上肌肤的时候硬生生地偏离了原本的轨道,硬生生让死神与他擦肩而过。
萧初楼望着他,眼光深沉如墨,疯狂的情绪潮水般褪去,变得古井无波。
你楚轻桀凝视着那双眼睛,终于从死亡的边缘回过神来,苦涩喃喃道,你竟如此重视他他在你心里,当真胜于一切?
因为那个男人而饶我一命,我该庆幸么
楚轻桀嘴角嘲讽的笑容更盛了些:萧初楼,现在你预备怎么办?抓我做人质吗?
哼,这倒是个好主意萧初楼冷漠地牵了牵嘴角,另一只手从怀中掏出了那柄特制的火枪,对准对方的小腿,毫不留情砰的开了一枪!
唔血肉横飞!
楚轻桀被打得一个趔趄,几乎跪倒在地,撕裂般的疼痛刺激得他刷地冷汗浸湿了背。
身为西楚王室继承人的尊严令他死咬着牙,挫得咯咯响,好费劲才忍着没有叫出声来。
那柄如其主人一般冷酷的匕首依然如影随形,稳稳地停在颈脖动脉边,流淌着冰寒地金属光泽。
山风呼啸地山顶死寂如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