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少渊找来个棉枕给他靠着。床边小几上凉着碗药,旁边有碟桂花糕,散着微微的香气,冲淡了点药味。
他摸了摸碗壁,端到嘴边吹了吹,道:不烫了,可以喝了。然后递到沐子瑄嘴边,觉得苦的话,我买了桂花糕,喝完了再吃。
他还能说什么呢?
沐子瑄端着药默默想,这人体贴起来,原是没人可以抗拒得了的
一饮而尽,丢了块糕在嘴里。他总算知道什么叫苦中带甜了。
沐子瑄沉默片刻,扯开嘴角道:不必愧疚,如此,你也算还我人情了。
七月少渊一愣,随即笑道:既然如此,那我们谁都不必说这个谢字。
沐子瑄眯着眼睛,淡淡笑了。
对了,还来不及问你,七月少渊转身倒茶,不经意问道,你手臂上的伤似乎不只是那一掌打的,好像还被什么硬物敲过?
沐子瑄顿了顿,淡淡道,小时候被人用棍子什么的打过,大概是那时留下的痕迹吧。
棍子?七月少渊回头望着他,棍子会打出扁平的伤来么?不过沐子瑄似乎不愿多说,他也没再问,只是背过身去,继续倒茶。
昨天那个黑衣人跟你们有仇?你们怎会打起来?惟一的线索现在也断了,怎叫他不懊恼?
无仇无怨,我不认得。沐子瑄道,我们正在赶路,那厮突然冲出来,看他的样子,定是干了宵小之事,否则又怎么穿着夜行衣?白楼拦下人,刚询问两句就动起手来,他武功倒是高你同他有过节?
他武功招式的确狠辣不过,适才他偷剑之时被我打伤了,原不难对付
沐子瑄眉头一动: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