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桦忽然道:你是不是被迫的?!
不!弟子不肖涵墨尘摇首,眼中血丝满布,却清明的骇人。
你!!重桦拍的一下就扇过去,滚出去!七月少渊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再利用你!利用天池峰!他死了也与你不相干!
他晃了两下,退到桌子角,嘴角渗出丝丝血迹。重桦从小疼他,别说打,就是骂也极少。
师父!!涵墨尘双手攥的死紧,通红的双目,满是不可置信。
你如何能这样见死不救?!
不必多言!
涵墨尘默默退出去,慢慢走向那个人的卧房。
天池峰上的风雪初霰,那样的惨白一片,却像是满目疮痍。
门是虚掩的,他轻手轻脚走进去,汤婆蒸的水汽氤氲。
七月少渊昏迷中的眉宇淡然,手脚依旧冰冷,仿佛给人错觉,躺在这里的人已经羽化登仙。
涵墨尘垂眼凝视他紧闭的眼,手指伸过去在即将触上脸颊又停下。
他感觉到心跳一下一下,扑通扑通。
忽然想起那天在情灯节上,满天的烟花绚烂,满眼的彩灯耀目。
那个迟迟不落的吻,他在期待什么,又在犹豫什么
手指终于触上去,冰凉又火热。
他细细描摹着少渊的轮廓,终于,又轻轻走开了。
舞怀袖站在外面,默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