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扎眼,嘲笑一般。
秦舒桓蹲在台阶上,眯起的双目,好像左边写着一个孬,右边写着一个种。
不就是男人跟别人跑了么?去抢回来不就得了,在这里躲着舔伤口,给鬼看啊!
末了还加一句:你他妈还是不是男人?!
涵墨尘本就气闷,怒火一下子窜上来。
他从来都擅长控制自己的感情与理智,但那也不代表他就不会妒火中烧,也不代表他就是任打任挨不会还手的蠢货!
涵墨尘一下揪住他的衣领,一双墨黑的眼直直钉过去:你知道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去你以为他成亲我还乐意跟他说一声大喜?!
秦舒桓抓住他的肩膀,道:那就去找他回来!你不会以为他真的想和舞怀袖成亲罢?
涵墨尘一顿,缓缓松开手。
他当然知道那家伙又在骗人,骗他回去,他是在逼他,作出选择。
但是他的苦,有谁知道?
师门如命,叫他如何背叛养育他二十余载的师父?
他简直觉得自己要走火入魔了。
涵墨尘晃了两步靠在门边,一言不发,转身进去了。
你!秦舒桓气的咬牙,一拳砸在门上,就去躲着罢!等少渊真的成亲了,你连想他的资格都没有!
那天夜里,周围甚是寂静,远方不时传来鸟鸣,一声一声,凄厉如霜。
涵墨尘静静躺在床上,素帐温软落在一边,他手指捏着帐子,翻了个身,始终睡不着。
他到底将那张大红的喜帖捡了回来,拿着也不是,扔了更不是。
夜深阑静的时候,最容易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