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寞眼睁睁看他无所顾虑轻松地说好,简直心慌的恨不得扑上去捂住他的嘴巴。
项瑜倒也没有为难,叫人先送他二人回去休息,明日再回答亦不迟。
卓忘尚在邻村,还不知何时能回来。小小的屋子里只剩下公子七和陈寞两个人。
汤婆冒着热气,温和的漫在竹屋里。
谁也没有说话,一时间,竟然相顾无言。
陈寞想过去抱住他,到底还是忍住,打破沉默道:你冷不冷?
公子七却答非所问:还痛不痛?
不痛。陈寞坐近了一点,低哑的嗓音里透过一丝欣喜。
公子七忽然转过脸目不转睛的盯着他,道:你的风寒早就该好了罢。
陈寞一顿,黑眸一下幽深起来,半晌,叹口气道:你既然早就知道,何必故意装作没认出我?他这时的声音沉静而悦耳,哪里还有一丝沙哑?
夜里的小村极是安静,屋外冬风阵阵,刮着纸窗微响。
屋子里也静极,两人的呼吸声此起彼伏。
陈寞,应该说涵墨尘,沉静的黑眸紧紧盯着七月少渊,里头流淌着被深藏的复杂情愫,既期待紧张着,又带着涩然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