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少渊好容易找着了昨夜不知被扔到哪个旮旯的衣衫来,有些讨好的拿来替他更衣。
腰下一阵酸痛,涵墨尘总算清醒了几分,想起起昨晚的疯狂,不由老脸微红。长眉一挑,翻过身去继续睡,无视之。
七月少渊终于明白为何流云那家伙干嘛老爱摸鼻子了,因为最先碰到灰的总是鼻子
墨尘
放着罢,我自己会换涵墨尘半张脸埋在被子里,哼哼着,带着鼻音。
某人无奈,捻捻被子,出门去了。
听到脚步声渐远,涵墨尘从被子里探出头来,望向纸窗,目光平和淡然带笑。
刚才,原来是个梦
赖床终究不是他的习惯,又呆了片刻,还是着衣起床。
此时已是冬末春初,春暖花开,院子里翠竹挺拔如初,碎石小路一直延伸到剑舞坪。
七月少渊正在教少腾练剑。
刷刷刷
剑光如雪花点点,乱舞飞絮,细长的竹叶卷雪千堆,碧涛漫漫。
翩若惊鸿,影如游龙。
和着雄浑内力的劲风喝喝刮面,涵墨尘定睛瞧着,渐渐认真。
七月少渊舞剑正酣,倏忽一点锋芒侧身二来,反手一转,剑身反敲,对方聪明的避了开去,又从另一面袭来。
一根碧竹在涵墨尘手中,抖得笔直。
看这招你可躲得开?七月少渊来了兴致,将剑抛给少腾,也随手折了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