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唷,我道是什么仙人驾临,原来是文公子大驾。来人,把新来的小倌红袖、绿竹来过来服侍。凤姐眉开眼笑招呼着眼前的花花大少,不动声色的转开刚才的话题。
原来,这位文公子正是这里的常客。乃兵部尚书文章之子文玉潇。其父文章乃是敬王妃娘家表兄,深受敬王器重,又职兵部要位,独子文玉潇自然前途无限,更是官员贵子巴结的对象。如此身份,亦使得生性风流的文玉潇横行一方,在玄耀,玉萧公子的名号,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凤姊姊请慢,在下今日只想会一会阁楼之上的神秘佳人,至于那红袖绿竹,改日再来也行。来人,将见面礼送上。文玉潇满目调笑地挥挥手,身边的小厮立即奉上三锭斗大的金元宝,出手之阔绰直羡刹旁人。
本来,不论男女一见他风度潇洒一笑,定是心猿意马,莫不遵从,凤姐又岂是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子,当下嫣然一笑,恭敬道:蓝芹何能受文公子抬爱,只是当竞标之日方可领公子一见,若是坏了规矩,别的客人怪罪,小女子如何担待?
流云本不知这位文公子是何身份,只道来头不小。见这凤姐不卑不亢,虽露拒意却已给足对方面子,心下甚是激赏。他看着一脸桃花的文玉潇,忽而想到一张颇为熟悉的俊颜--那个同他一样自诩风流的慕容翎,如果他在这儿,可有的热闹瞧了。不知怎地,流云忽然有些怀念被他惹毛的翎生气的样子,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么喜欢逗他,更懒得想,就自动归结为这样比较有趣。
我家公子是看得起你们,少在这儿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未等主子开口,另一侧的小厮愤然上前喝道。连脚下踩到什么东西也浑然不觉。
哎哟!众人还未明白发生何事,刚才盛气凌人的小厮已然摔了个狗吃屎。哪个混
够了!终于看不下去的文公子出声喝道,站一边去!
文玉潇转过身,朝邻桌端坐着的锦衣男子礼貌地拱一拱手道:下人不懂事,还望公子海涵。只是不知这厮何处得罪了公子?
不料,对方却置若罔闻,只专着看着阁楼之内,对他熟视无睹。
流云玩味地瞧着好戏,心里却暗自诧异,这间青楼还真是个藏龙卧虎之地,看来这趟是来对了。
文玉潇不禁又惊又气,还无人胆敢对他如此无礼。他没立即发作,刚上前一步想看是何人,却被两个身手极为矫健的侍从拦下,丝毫近身不得。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适才被只猪蹄踩到了。男子终于转过头来冷笑一声道。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适才被只猪蹄踩到了。男子终于转过头来冷笑一声道。
这一转头,却引来一阵抽气之声。缘由无他,只是这锦衣男子相貌着实俊美非凡。流墨般的青丝由两鬓高高束起,又从头顶的紫金冠泻出,微微上挑的内双眼深邃而凌厉,流露出一丝霸气。薄唇似笑而非笑,让人移不开目光。缕金华服侧摆系着一块流光彩玉。
早已对英俊男子见怪不怪的流云,这会倒也被他傲然而带些冷漠的眼神吸引了目光,不知为何,他总觉这样的眼神让他分外熟悉。
美人他文玉潇见过不在少数,眼前的男子虽俊美,却不至让他愣神,只是年纪轻轻却有一股不努自威的气势和他浑身散发出的尊贵霸气让文玉潇吃惊不小。
瞥见锦衣男子墨瞳之中的不屑,文玉潇又是干火直冒。哼!我乃兵部尚书之子文玉潇!让开!年轻气盛的文玉潇何时如此失面子,更何况在心仪的神秘佳人面前。当即抽出腰间玉箫,贯注内力挥去。
不想那侍从功夫了得,虽只守不攻却也让文玉潇打他不着。文玉潇气极,心想自己妄称什么玉箫公子竟连个小小的侍从也斗不过,一怒之下,忽反手以玉萧直指那锦衣男子,众人皆以为他要直攻其主,均回身打他握萧之手,不料文玉潇却没了下文,只见一道碧光直刺向男子,竟是暗器?!想来文玉潇并不想伤人性命,只是想出一口气,力道不大。锦衣男子丝毫不见惊惶,正欲躲避,忽听得嗖的一声,双方同时一愣。文玉潇只觉颈侧一凉,惊得退开一步。
身后上好的红木柱上,赫然插着一根竹筷。中心有一点荧荧碧色,正是方才那根由玉箫所发出的碧针。发筷之人功力之深厚,而且不露半分杀气,让文玉潇不觉捏一把冷汗,若是竹筷再近两寸
众人皆是一阵错愕,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人始料未及,混乱之中不断有怕事之人悄悄溜走,是以找出发筷之人是难上加难。流云不动声色,亦装出一副惊恐的样子。心下却想:那文玉潇自称兵部尚书之子,而这锦衣男子却丝毫不忌惮,看此人衣着也不像普通商贾公子,恐怕来头更大,会是那个官宦大臣之子?流云记得逝辰曾说兵部是敬王的党羽,朝中不惧敬王势力的寥寥无几,有哪个有如此气焰的子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