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流云满目笑意地望着潋寒,哗的站起,宽挺的双肩,精实的腹肌,直至韧性的腰际展露出水面,晶莹的水花四溅,涟漪荡漾,透过煦暖的晨光,折射出流彩的光泽,映衬着流云邪肆的笑,力与美的结合,说不出的风情。
潋寒一呆,一股奇异的灼热直往上涌,忽才意识到眼前的状况,不等流云往上走,唰的转过身,极力克制住自己朝他冲上去抱住的欲望。心里低咒道:蠢货!也不知是在骂自己还是流云。
你干什么脱衣服?!潋寒低压的嗓音还是带了些许轻颤,泄露了他的狼狈。蠢货!还不快穿衣服!
干什么脱衣服?流云挑挑轩眉,道,废话,当然是洗澡了,难不成大冷天里游泳啊。难道这里人洗澡不脱衣服?不会吧
我说师弟啊,你不用紧张成这样吧。流云轻笑道。我有的你都有,再说,又不是没看过,你不是有洁癖么?这么久没梳洗,不如一起吧?我不介意的。呵呵,看绝世美男脱衣服,他当然不介意。
我介意!潋寒几乎是咬牙说出。这个疯子!
潋寒紧紧蹙眉,头也不回,飞也似的离开。m玩笑过头了?流云看着潋寒离去的方向,嘴角不由自主的弯起。如果没看错的话,那个冰块居然会有脸红的时候,哈哈,有趣,有趣。他越来越觉得发掘这个家伙不为人知的表情,是件极为有趣的事。呵,差点忘了,这里的人看到别人的身体是要负责的。;流云忽而转念一想,自己明明知道,干嘛还非拿这个逗他?这下惨了,他察觉这个念头,流云心中一愣,从什么时候起,自己变得如此在意他
飞快的穿好衣服,流云招呼不远处的小斑,翻身上马,甩甩头,开始一个劲狂奔,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他完了
微凉的秋风习习而过,夕阳西斜而下,照映着远处勾心斗角的飞翼殿檐,耀然镀上一层金边。
马场边,榆树荫下,一黑衣男子静静端坐,闭目凝神,俊美的面庞刻着淡漠的神情,仿佛周遭地一切都与他无关。
嘚,嘚的马蹄声由远及近,男子浓密的睫毛轻颤,虽未睁眼,却仍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察觉到来人熟悉的气息,身体才习惯性的放松下来。潋寒心中忽然一凛,这从何时起变成习惯了?
正游神的当儿,潋寒蓦的感到一股湿热的气息喷洒在自己脸上,猛地睁开星目,一张放大的平凡脸孔赫然出现在眼前,仍旧挂着自己分外熟悉的邪笑。
你做什么?潋寒别开脸,故作冷然道。这种暧昧的距离会让他想起早晨令自己身体起奇怪反应的一幕--浑身浴火般的炙热,就像那日一般
呵呵,师弟警觉性怎么变低了?流云嘻嘻笑着,起身走向被晾在一旁的小斑。取回一挂精雕细琢的盛菜木篮,见潋寒蓦然垂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喏,先吃饭罢。流云自顾自坐在一旁,揭开盖,端出几碟精致的小菜,一小壶酒,两盏白瓷杯,放在两人面前的空地上。
潋寒扫一眼,又取出怀中的玲珑珠来试了一试,见玲珑珠依旧散发着浅淡的紫色光泽,才作罢。
珠子?试毒啊?流云瞥一眼那颗晶莹剔透的玲珑珠,心中暗暗叫糟,他有这颗珠子干吗不早说?那天骗他说中毒一事岂非被他拆穿?可依他的性子,怎会一直忍到现在?怪哉,怪哉
嗯。潋寒轻轻应了一声,顺手将它递与流云,淡淡道,这叫玲珑珠,平常是淡紫,遇毒转为紫黑色。
流云拿在手中把玩,只觉珠身圆滑无比,小巧轻便,两只便可捏起。试毒珠么?流云抬眼,观察着潋寒地表情,玩笑道:既然如此,毒气也是可以试出来的吧。
潋寒看一眼流云道:那天并未想到,也来不及了。再后来,毒气已经消失。
噢,这么说,没有被发觉咯?流云轻吐一口气,想想时间,今日正好是第七天。
那家伙潋寒瞟一眼斟满酒的白瓷盏,推开一边,半晌才道,就是每晚来找你的那人,你可知他是何许人?
流云饮下一杯,颇为意外的看一眼潋寒,道:他自称弦佑。想起他第一天找自己赛马的情景,不禁轻笑出声,倒是个有趣之人。
潋寒闻言一怔,剑眉轻蹙,瞥一眼满脸笑意的流云,重重哼了一声,忽想起什么似的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