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霄抬目,轻轻道:你真的很了解他。
逝辰微怔,轻哂道或许吧。后来,我和慕容兄同他们周旋了一阵,他们也就撤退了。不过其中有个领头的,好像有人叫他‘星使‘!
暗夜四使?!流霄沉声道,怪不得你会受伤,看来这次天绝打算全力一搏了。
不错。暗夜四使,日月星辰,日使灭曜,阴狠毒辣;月使夙玥,冷血嗜杀;星使涤尘,狡狯善谋;辰使逍遥,笑里藏刀。乃天绝除宫主外最难缠的人物。据这几年的探查,天绝挑江湖门派,派出的最高首领顶多是四使之一。而这次,单为了绊住我等,一下就动用了一使,只怕引云兄前去的也有一使,抑或者,四使齐到
天绝这样对付云,到底为了什么?云他岂非凶多吉少!流霄嚯的站起,本就憔悴的脸色透出淡淡青白,修长的指甲深深刺入掌心。脑海中猛然闪现那时流云重伤落崖的情景
逝辰见他神色惨然,心底轻叹,斟了一杯酒递过去,微笑道:现在下定论还太早。先喝一杯罢,冷静一下。
抱歉,我失态了。流霄慢慢松开紧握的手,轻叹一声,依言坐下。自己这是怎么了?原来沉着淡定的御流霄去了哪里?流云,你可知道?
手中琼浆潋滟,馨香弥漫,心情亦随着缭绕的麝香渐渐平复,暝薰么?好酒。
他起的名,好名,不是么?逝辰轻抿一口,薄唇边勾起一抹浅笑,翘睫低垂,遮住眸中的流光。
流霄若有所思望了逝辰一眼,冷静分析道:如你所言,暗夜四使恐怕是都在玄耀,据‘暗翼‘的回报,天绝的势力近日在玄耀出没甚多,似乎所图不小,绝不单为了云。只是不知,云跟他们怎么扯上了关系?难道他们查出了运的身份,为了报复?二弟已经死了,他们还想如何?
什么?逝辰眸光微闪,惊诧地望着流霄,云兄莫非不是
流霄轻轻点头:此事实在匪夷所思,若非流云亲口承认,我也不敢置信。想必你也猜到,现在的流云是另一个灵魂,不是原来的二弟。二弟他在那次堕崖时已经流霄垂眸,淡淡饮了一口酒。
逝辰若有所思道:原来如此这也算是天意罢。难怪
逝,你怎么想?
什么?逝辰一时未来得及反应。
天绝的事c
逝辰思酌一阵,却答非所问:云兄进宫之时,还带了一人,霄兄可知那人是谁?
流霄一愣,道:是你信上提到的那人?
逝辰点头:而且,他顿了一顿,才道,此人极有可能就是那晚由我亲自追踪的--天绝宫宫主。
什么?!流霄惊诧的抬起头,捏紧了手中的玉杯。
据征召的人说,当时云兄是独自揭榜的,但在试马之时,一名武艺高超的年轻男子突然出现,后开又同他一道进了宫,说是云兄的师弟,潋寒。而‘暗翼‘的探查,天绝现在的宫主便叫‘潋寒’。当晚,我同他动过手,他的武功着实深不可测,多亏云兄出手相助,否则,我现在就不在你面前了。从他们的描述看来,应就是那晚的黑衣人,也就是天绝宫主。但他似乎年龄少小,应该是天绝的继承人。
还有,天绝胆敢在天子脚下这般猖獗,朝廷却无人干涉,若没有人在背后撑腰,如何能办到?依我愚见,此人非敬王莫属
哐啷一声,一只精致的青岚色玉杯重重率在地上,碾碎无数残瓷,澈清的酒泽混着猩红的血滴,蕴出一片片触目的晕红,妖冶万分
与此同时,王府暗道之中,一袭黑影没入密室。
流云缓步步入室内,却见满目珠光宝气,翡翠金玉、绫罗宝石,熠熠生辉,任何一件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恐怕就连皇宫内院的藏宝阁也不过如此。
流云实在有些哭笑不得,竟然误打误闯进了人家的藏宝库。怪不得机关重重
看来那两箭是白受了。流云颇为无奈的撇撇嘴,正欲出去,余光扫过,室内一个不起眼的暗紫色锦盒忽引起了他的注意。
细看去,那锦盒虽未嵌玉石,却匠心独运,四角处各精细雕琢着一片翩然枫叶。
流云心念一动,轻轻将其打开,一块小巧精致的绛红色玉牌静静躺在锦盒之中,玉牌之下是几张薄薄的纸笺。蕴红的玉壁上浮雕着一片似火红枫。又是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