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远处两个舞剑甚酣的男子,顺子继续抹汗,就是不敢上前。偷偷瞥了眼身后喜怒不明的太子殿下,又换只手抹了把汗,这大冬天的,咋流这么多汗捏?
不必通报了。玄煜摆摆手,径自走了进去。
流水环榭,泠泠清泉,飘遥纷飞的雪花中,一黑一紫两个身影你来我往,经死一副栩栩如生的神仙眷侣的画卷。
玄煜立在树下,半眯起幽深的内双,负在背后的手微微成拳。
潋寒早已察觉有人的接近,却并不理会,依旧顾我。
倒是流云翻身落地,收了剑,向玄煜拱手道:草民见过太子殿下。
玄煜微愣,方才罢了礼,走近一步低声道:你我何必如此生疏。
流云淡漠一笑,退了一步,道:今时不同往日。
原来不戳破,即使心知肚明也可佯作不知,而今,身分立场已然不同,甚至是敌非友,又如何能想从前一样,纵情纵马?
玄煜笑容一僵,有很快恢复,轻声道:我们不再是朋友么?
不等流云开口,潋寒忽道:太子殿下,有事?
知道父皇特许他不必拘礼,玄煜微微笑道:没事就不能来探望探望皇弟么?
潋寒冷笑一声道:那你现在看到了。言外之意很明显--还不快滚?!
玄煜却不为所动:这算什么探望,应当叙叙才是。
流云忽然有些头疼,这辆家伙倒真像兄弟--一样的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