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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板着脸不是为了威严一类,纯粹是懒得对着这群人做表情——他那时候很有些中二的意味,人本身聪明,自然有些看不惯这些粗人的意思。

带着人做了几次漂亮的任务,拿下几个大生意,又赢了几次火拼,逗了几次警察以后,家族里对他的态度就恭敬多了。

老人那时候已经缠绵病榻了,他一边还在读大学,一边处理家族里的事。

他胆子越来越大了,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一次任务的时候不小心被敌对家族的人抓了去。

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跟着他的人大多死了,他自己却还活着。

他从来没有什么怕的东西,那一次却开始有些后悔。被用刑时他没觉得多痛,但被按在水里的窒息感却让他有了临近死亡的恐惧。

疼痛让他清醒,而窒息却让他恐惧。

“我觉得……记住那种恐惧感,对我有好处。”迟御淡淡说道。

老人那次把他带回来的时候只很平淡地问他,什么感受。他许久无语,许久才跪倒在老人膝边,很轻地说了声对不起。

老人干巴巴的笑声回荡在空荡的房间里:“你道什么歉呢?如果你觉得自己错了,就去改正。但是ivar,有些东西,错了就回不来了。”

老人给他取的名字是ivar,射手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