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驾到。”小太监的声音尖声尖气。
太后闻言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扯了扯嘴角,斜睨了靳承乾一眼,“陛下竟还记得哀家这个老太婆,知道来看看。”
“不过来的也正好,平儿今早遣人递了话来,说是快过年了,府中需要修缮,想请笔款项下来。你这做哥哥的,弟弟一个小小的请求,总不会驳了吧。”
“朕还确实是不想来,只是母后实在是手伸的太长,朕不忍看您犯错,便来劝劝。”
靳承乾冷哼一声,掀袍坐下。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太后被靳承乾骤变的态度惊了的睁大了眼,暗自稳稳心神复又问道。
“朕的意思母后不清楚?还是装作不清楚?”
靳承乾眯眯眼,“还有,如是朕没记错,一个月前朕才给皇弟拨了十万两吧,区区一月,这就花光了?皇弟是放了赈济粮还是如何?”
“平儿却是生活上奢侈了些,但皇家中人,铺张些又怎么了,陛下莫不是小气到了这种程度?”
“老祖宗教导勤俭持家,怎可称之为小气?皇弟性格乖张顽劣,朕身为兄长,确有责任,但母后也确实是教导无方了些。以身作则,这寿康宫的用度就减半给皇弟做个榜样吧。”靳承乾眼神冷淡,语气平静无波。
“你怎敢?”太后气白了脸,狠狠拍了下桌子,“你这是不孝!”
“母慈子孝,兄友弟恭。您非慈母,怎就偏要求朕做个孝子?何况朕一切是为了您和皇弟,为了大祁好,又何来不孝这一说?”